最後,他們就又回到鄧布利多所在的桌椅處。
一個老人,一個女人,一個小孩,三人開始另一場漫談。
主題是合作。
嘉佰莉將自己現在麵對的境況和盤托出,但是保留了自己的起源,也就是與漫宿和尤涅佛有關的事情。
隻是說,自己在世界意誌中是新誕生的相當特殊的存在,因此可以降臨現實。
並且說出自己的目的,即阻止舊意誌對現實的影響。
這是一番直擊。
鄧布利多靜靜思考,事情的複雜顯然也超出了他原本的預想。
儘管他對存在世界意誌一事抱有一定的確信態度,但卻完全沒想到世界意誌竟然也會有這樣複雜的社會關係,那簡直是由大小世界意誌所組織成的另一個世界。
而且,還是相當封建的製度。
最重要的是,他也在思考自己應該采取什麼樣的立場。
在舊世界意誌,和特殊的新世界意誌之間,選擇哪方。
之所以如此,其實有尤涅佛的作用在裡麵。
他開誠布公地曝光嘉佰莉的身份,等於是剝掉了一層神秘麵紗,抹去了一段緩衝地段,儘管當時他並沒有考慮到這一層,但事到如今,大家就不得不開始一種更加直接的交鋒。
擺明車馬,訴求利益,做出抉擇。
站哪邊?
可以認真地說沒想好,但卻容不得敷衍。
不過,尤涅佛認為,大概率可以爭取到鄧布利多的支持。
且不談舊意誌在過去幾十年來對鄧布利多等人暗中的影響和操縱,單從本質上來說,舊意誌就已然表現出一種駭人聽聞的殘酷性。
吞噬自己的母體上位,現在又因為時間觀的原因而分割自己,而在肉眼可見的未來,它又必然會為了重新統一而自我吞噬,舊意誌的履曆,堪稱血跡斑斑。
雖然說,這一切的吞噬,似乎都是在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所有的惡化,往往都是從這樣的不得已而為之開始。
而對於這樣的一種行為,鄧布利多又有一種特殊的既視感。
伏地魔。
這樣的世界意誌究竟會把世界引導向哪種方向?他不得不產生這樣的疑慮。
當然,他也必須判斷嘉佰莉說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畢竟他也沒辦法,親自去世界內裡看一看。
他看向尤涅佛,在這種情況下,他認為自己應該考慮尤涅佛的意見。
在物種上,他們是一樣的。
而尤涅佛應該比他更了解嘉佰莉,甚至更了解一切。
這是鄧布利多的直覺。
貓頭鷹吃飽喝足啪啪翅膀飛了出去。
尤涅佛看向窗外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