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占卜了。”尤涅佛說,“你大概占卜不出來。”
“什麼意思。”女巫冷冷地問。
“不是有意冒犯,而是個人命格問題。”尤涅佛說,“不是什麼人都能測到我的。”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女巫說,“你既然走到這個房間,那就必須打一場才能出去。所以,占卜要是沒完成,你就隻能隨機打一場了。”
“還有這個規矩?”尤涅佛問。
“門口有寫。”女巫說,“不是指地麵入口的門口,而是指這個房間的門口。”
“……”尤涅佛走過去,推開門,打量一番,發現外麵石壁下側,確實刻著一行字。
但卻是灰色的,不是很大,放在石壁上根本不顯眼。
“這不是坑人麼?”他說。
“你是不是對角鬥場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期望?”女巫依舊坐在桌邊,說,“黑市,難道你以為是決鬥愛好者聚集地麼?”
“況且,你難道沒有心理準備嗎?你走下來要多久,那段階梯很長,那段時間你儘管可以回頭。但你沒有。”
她好像還有話說,似乎心理波動很大。
尤涅佛抬起手阻止她繼續說話,問:“你怎麼好像站在我這邊的?”
女巫張張嘴欲言又止。
尤涅佛又問:“話說,難道我現在原路返回,還能碰到什麼阻礙不成?”
於是他往回走,他此行目標主要是查探,倒不是一定要打什麼決鬥賽。
然後,他就發現,回到那個拐角,向上的階梯已經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相當厚實的石壁,沒有雕琢的痕跡,就好像天然在那裡一樣。
不是什麼幻術。
若說是幻術,也是原來的階梯更像幻術一些。
女巫從他背後走過來,說:“回不去的,進到那個石室之後,就隻有一路向前,打過一場,無論是勝是負,都從另一個口子出去,這是角鬥場的規矩。”
“是麼?”尤涅佛轉過身問,“那你要怎麼出去呢?”
“我也是要打一場出去的。”女巫說,“等我今天工作結束之後,會有一場必勝的決鬥,決鬥獲得的獎勵就是我今日的報酬。這是指定給我的,不可轉讓。”
尤涅佛又說:“孤男寡女,身處地底,你就不怕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麼?”
女巫笑了笑,說:“角鬥場自然有考慮這方麵的事,有防護的,畢竟敢於決鬥的人裡總有窮凶極惡的,但威脅不到我。你可以試一試,但我勸你還是不要試為好。留出一些力氣來決鬥吧。”
嗒!
昏暗的燭光中隻見一道煙塵揚起,尤涅佛的身影消失在原處,筋肉虯結,一拳揮出。
鏗!
就好像是擊打在一塊堅硬的冷鐵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女巫被力量所裹挾,身體不由自主地抵到石壁上,隨後腳步聲便紛至遝來,女巫還沒反應過來,尤涅佛一掌拍在她耳後的壁上,發出啪的一聲。
女巫隻有一米六左右,由於身高差距,尤涅佛的身影完全擋住了燭光,如黑魆魆的山壓過來,而那雙眼睛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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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瞳孔放大,由於保護,她自然沒受什麼傷害,但精神上卻大受震撼。
誰家巫師用肉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