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係統，在這裡你能冒泡不？”
知曉了這個水境的用處，紀無痕覺得這樣的曆練挺無聊的，就想拉著係統陪自己。
可叫喚幾聲後係統依然沉寂，謹慎的紀無痕立刻發現了端倪，在楊柳慧和林疆就在身邊時，係統都能暫時隱蔽的與他交流。
然而在這水鏡裡，係統居然無法與他溝通了，難道這水鏡還能比仙尊境的至強者更高級彆？
紀無痕一邊承受著不斷加大的神識壓力，一邊嘗試繼續溝通係統，用習慣的東西，突然消失不見，紀無痕是有些焦灼的。
就比如你有一個近乎無所不能的道具陪著自己闖蕩冒險，每一次都能迎難而上，迎刃而解。
但突然一天醒來發現道具不見了，而自己還處於危險境地之中，此刻的你又該如何應對？
紀無痕很快就回憶起係統在他腦海裡初次出現時的場景，那是在一個特殊的通道中，紀無痕剛被獻祭神魂，正在被拉往神州世界。
“叮，檢測到宿主擁有無邊的仇恨，以及宏偉的夙願，符合綁定條件，請問宿主是否綁定混沌係統？”
這是紀無痕第一次聽見係統的聲音，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紀無痕的生命軌跡發生了變化。
混沌係統給他帶來了混沌體，混沌鐘，以及混沌功法，令紀無痕嘗試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妖孽人生。
來到神州重生之後，紀無痕更是如耀眼的星星，主角人生肆意張狂。
但重生一世還是不夠謹慎，光環讓他飄飄然，才被楊柳慧發現端倪，進行了刻意的關注和教訓。
這也讓紀無痕好好的沉澱了一下道心，上一世的欺族仇恨，家人被神子勢力殘殺的怨念，時刻提醒著他成為世間最強者的信念。
就是在想要發展勢力的腳步止步於楊柳慧了，還在為博取師尊的信任而努力著。
紀無痕運轉著混沌功法，體驗著實力充滿混沌體的安全感，感受到了沒有係統的輔助，慶幸係統賦予的根本還在。
“隻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才是最大的安全感啊！”
紀無痕捏了捏拳頭，力量充斥的感覺清晰無比，漸漸的有了些擺脫依賴係統的思維。
紀無痕的道心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定，不知不覺已經在水鏡中前進了很遠的距離，上一世仇人的麵目也變得更加清晰。
站在瀑布邊緣的林若馨在這一刻意外的偏了一下頭，看向瀑布內部方向，突然隨手一揮。
水鏡中的紀無痕頓感壓力翻倍，混沌功法極速運轉，混沌鐘瞬間衝出神識空間，將紀無痕團團包裹，‘嗡嗡’的顫抖聲不斷。
當混沌鐘將紀無痕完全防禦包裹時，沉寂的係統這時候猶如經曆巨大的委屈般，語氣都帶著哭腔的感覺。
“宿主，係統錯了，萬萬沒想到，神州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宿主，是係統失誤，咱們更難了啊！”
係統的哭喪並沒有讓紀無痕的表情有多大變化，神情較為以前更加淡定自如了一些？
“狗係統，這裡真是曆練的好地方啊！”
“錯了，宿主您錯了，這裡並不是什麼秘境，這裡是人為創造的精神空間啊！”
“哢，你說啥？”
“宿主，係統剛才差點被囚禁了，差點就脫離綁定了。”
“難怪，不過你這不是又回來了麼。”
“是因為宿主您的道心功勞，加上混沌鐘的幫忙，這才僥幸逃過一劫，宿主，係統暫時收回之前的建議，等以後宿主您強大了再來。”
“狗係統，還說這些，能有這次曆練我就很滿足了，我已經能夠感受到神識正在快速提升。”
“宿主，您說什麼？”
係統聽了紀無痕的話，不但沒有為自己的宿主高興，反而突然變得更加警惕。
“怎麼了，你感應不到我的神識提升嗎？”
“額，宿主，我們倆都中招了！”
係統剛說完，紀無痕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之前站立的地方，被瀑布水鏡給吐了出來。
紀無痕看清眼前的林若馨後，也知道這次曆練應該結束了，趕緊感應了一下自己的神識空間，這一刻紀無痕變得無比驚悚。
神識強度沒有任何變化，隻有道心變得堅定了一些，但又有種恍惚之感，似乎道心的堅定都有些自我催眠的感覺。
紀無痕看向林若馨，回想起剛才和係統有些答非所問般的對話，細思極恐。
林若馨似笑非笑的看著紀無痕，沒有任何動作，卻讓紀無痕體內的混沌鐘自動出現護主。
眼神而已，混沌鐘都有些驚弓之鳥的敏感了，時刻關注著主人的安危。
紀無痕想到一個可能，想起一開始係統提醒過他七竅玲瓏心的厲害之處，現在想來，摔了，罐子摔了。
“宿主，您想得沒錯，我們倆暴露得一絲不掛了，還是小看了七竅玲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