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不吐不快!
“你!……你笑什麼?!混蛋!彆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殺了我?有種你來啊,我就站在這讓你殺,來來來,殺我啊,我求求你殺了我,哈哈哈哈哈!”
“你!——”
麵對無恥的冰糖,地上的幾個男人氣急,卻又無可奈何,身體疼得根本起不來。
“喂喂,你到底來不來嘛,怎麼像坨屎一樣黏在地上不肯起來?”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計劃的幼稚,他們的臉色迅速灰敗下來,變得無比絕望。
“好了,冰糖,你今天嗨過頭了,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哦,抱歉,我親愛的亞瑟,本來我想更紳士一些的,隻是一想到這些家夥平日裡用鼻孔看我的趾高氣昂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將他們踩在腳下狠狠蹂躪,順帶在他們嘴裡撒泡尿……噢對,我之前的確是這麼做的。”
“……當然,無關緊要小事先放著不管,最惡劣的是,這些人渣居然敢讓偉大睿智的亞瑟先生在這個肮臟的窮地方待上半個小時,真是不可饒恕!”
亞瑟瞥了冰糖一眼。
“我怎麼覺得是你不想在這待下去了,從剛進來開始就一副臭的受不了快要窒息的樣子。”
“好吧,不愧是老大,您說的對,我一秒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
“沒關係,如果你想出去的話現在就可以出去。”
“可是門……”
“門?什麼門?”
“門已經被這幾個混蛋反鎖了啊。”
“不,那是你的錯覺,門一直都開著。”
當說到後半句的時候,亞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輕飄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陣微弱的灰色光芒在黑暗中閃爍而起,仿佛蛾子在路燈下撲棱翅膀。
大門的鎖被灰色能量侵蝕,憑空消失不見,門板向內吱呀一聲劃開。
來自外界的陽光魚貫而入,潑灑在男人們呆滯的臉上。
他們麵有菜色,雙頰凹陷,布滿血絲的渾濁眼珠被明媚的秋日陽光點亮。
呆滯無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按道理,我很難讓你們在這個地方活下去了。”
亞瑟的聲音悠悠傳來,隨著他的腳步接近,地上的四人頹然地垂下頭。
亞瑟與重毆者廝殺的時候,他們並不在場,隻覺得這家夥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殺害了他們的老大。
現在看來……那種灰色的東西是什麼?自己究竟是在與什麼東西為敵?
為首的男人抬起眼皮,看了亞瑟一眼,苦笑出聲。
“你說得對,重毆者大人也一直這麼說,弱肉強食,成王敗寇,這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不容歪曲的真理。你贏了,來吧,取走我們的性命。”
亞瑟看著他,沉默了一陣,忽而道:
“你的妻子在柏達弗爾南邊經營一家小餐館,你的女兒也在那裡幫忙。”
“……你想說什麼?!”
原本心存死誌的男人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地握緊雙拳,聲音沙啞。
亞瑟沒有去看他,而是指向另一個人。
“你的兒子才剛剛滿月,母親身子弱,沒法出去工作,他不能沒有父親。”
“還有你,雖然沒有組建自己的家庭,但是你的老母親一個人辛苦把你養大,如果她聽到了自己兒子的死訊,會受到怎樣的打擊呢?”
——“你在威脅我們?!”
亞瑟還沒有說出最後那人的家境,這個男人就拚命站了起來,想要撲向亞瑟,可惜沒走出兩步就摔倒在地。
“威脅?不不不,我不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情,我隻是在單純地稱述事實。”
“事實就是,你們一死了之固然痛快,但會有還活著的為你哭泣悲傷,無法維持生活。”
在冰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亞瑟伸出手,將摔倒的男人從地上拉起來。
準確的說,是扶起來。
哦天哪,如果過換成是他冰糖,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碰這些肮臟如鼠的家夥,一旦沾染了它們身上的氣味,用再昂貴的香水都沒法掩蓋。
“年輕人,你是重毆者的親信中年紀最小的,你心愛的城南裁縫的女兒可是有不少追求者,如果你死了,她就要變成彆人的妻子了。”
被扶起的男人楞了一下,匆忙低下頭,掩蓋自己的神情。
但從反應的劇烈程度來看,這家夥是四人裡最小的。
“那些背叛了重毆者的紅帽已經被我處理掉了,相對的,我很欣賞你們,你們用反抗與不屈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重毆者自己沒有積累什麼財富,他誌不在此,這些年裡搜刮到的油水大都進了他親信的腰包。”
“現在,這些錢落到了我的手裡,數目客觀。”
“我可以給你們每個人的家庭一個金幣,有了金幣,哪怕他們去大城市也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當然,如果他們選擇留在柏達弗爾,我保證兄弟會的人不會去為難他們。”
“當然,我說的這些全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那就是你們的配合。”
聽到這裡,男人們臉上浮現出掙紮的神色,雙拳握緊又鬆開。
良久,幾個人紛紛鬆了口。
“你要我們做什麼。如果能保證家人的安全,我可以給你賣命。”
“很好,看來你們都很明事理。”
亞瑟欣慰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不用那麼緊張,這件任務雖然九死一生,但並不是十死無生,說不定有活下來的可能。”
“首先,我要你們輪番去刺殺當今皇帝陛下的妹妹,伊麗莎白·西斯法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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