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非得去那個到處都是發瘋畜生的地方不可?
“抱歉,我之後還有公務要處理,請自便。”
德諾西拿起筆,正準備揮手逐客,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了什麼東西,讓他的身體陡然僵住了。
抬起僵硬的脖頸,中年男人看著對麵那個烏鴉頭的人,目光呆滯,沙啞的聲音卡死在喉嚨中。
“鴉——”
然而,一隻人類的手從對方的軀乾上伸出來,摘下了烏鴉頭套,露出亞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哈哈哈,德諾西先生,看樣子你也被嚇到了,這是我新得來的新頭套,效果還不錯,拿來嚇人一嚇一個準。”
“……亞瑟,請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被嚇了一跳的德諾西不停用左手食指摩挲著中指,一時半會兒無法恢複冷靜。
“哦呀,你知道這個頭套是誰的東西嗎,為什麼這麼激動?”
“……”
中年人咬緊牙齒,沉默不語。
“解答我的疑問,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得到它的,如何?”
亞瑟離開座位,走到辦公桌前,俯視著德諾西。
“現在,跟我走。”
蒼藍魔力彌漫,隱隱編織成一張大網,籠罩住德諾西的全身。
隻要他有任何一點點異動,都會迎來亞瑟的殘酷鎮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對我使用魔法,後果將是你不能承受的。”
“我當然知道,愚蠢的土著,不需要你再來給我蟲語一遍。”
亞瑟的目光無比冰冷,像是兩道冰錐,輕易洞穿了德諾西的身體。
“聽著,我一個念頭就能毀掉這座島,毀掉你和你的家庭,你認識的所有人……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你可以不屈服,抗爭到底,但那樣做將會增加除你以外的死者,你的犧牲毫無意義。”
抬起頭,德諾西的雙眼中充滿血絲,更令他感到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現在根本動用不了蒼藍魔力,徹底淪為了無能力的廢物。
這究竟是為什麼?亞瑟開發出的魔法?
如果他真的可以封禁他人的魔力,那放眼整個青菜島,還有誰能阻止他?
越想越感到絕望,德諾西握緊雙拳,從座位上站起來。
“很好,就是這樣,跟我走,不要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一切按照我的指示行動。”
“如果你敢向彆人傳遞求救信號,我就會清除掉那個人。”
說完,亞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放心好了,我不是那些窮凶極惡的變質者,你看,我還能毫無阻礙地使用蒼藍魔力,甚至可以讓你用不了……這一切說明,上天選擇了我。”
“……你這個瘋子。”
“注意你的用詞,我很理智。”
“請不要責怪我,這都是不得以之舉,如果我不儘快完成,那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幻想大地的奧恩,他為均衡界帶來了新的秩序,新的變革。
最好情況,我什麼都不做,任務自動完成。
但凡事得考慮最壞的情況,做好準備,以備不測。
假設那位隱秘暗中的城主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自己必須在它處理完奧恩之前完成隱藏任務,揭開蒼藍泡沫位麵的秘密,使其重歸五百年前!
昨天一整天都在陪多蘿西玩,好不容易今天有空出來提高任務進度,難道還能讓這貨反抗逃跑不成?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得以,那就停止你瘋狂的行為!”
“你在和幼兒說話嗎,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亞瑟轉過身,把後背暴露在德諾西眼前。
“你帶路,我要見那些異化最嚴重的犯人。”
德諾西看著亞瑟的後背,眼底滿是掙紮之色。
求救?還是反抗?
即使拋開那種機理不明的魔力封禁手段,亞瑟此人的戰鬥力他也是有所耳聞,強大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輕舉妄動隻會增加受害者。
歸根結底,為什麼這樣一位天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誰在審查?是誰讓他上來的?一群白癡!
從他精細操作魔力的行為來看,心靈無比穩定,冷靜的像是睡覺前在做拉伸操,可偏偏現實中卻並非如此。
這種理性控製下的行為伴隨著縝密的行為邏輯。
以他的智謀,我所有可能的反抗行為都在在計算之中,輕舉妄動絕不可行。
……還是先看看他要做什麼吧。
歎了口氣,德諾西主動走到了亞瑟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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