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和他根本不是同齡人。”
提比斯笑著搖了搖頭。
“您也知道的,我根本不是會主動與人爭的類型,也從未嫉妒過任何人。”
“能不能幫我們走出困境我不知道,但這件事情一定與他有關——現在我越發這麼覺得。”
“所以……傳聞中的他是引發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有可能是真的?”
“或許吧,想那麼多有的沒的有什麼用,等他來了問問本人不就知道了……你是哪裡聽來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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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議員在開會前說的,它們似乎認為是亞瑟有意策劃了陰謀,致使一向乖順的穆格投身於戰爭。”
聽到“議員”二字,路德維奇的表情略微有些嫌惡,顯然平日裡也積怨不少。
關於全島重大事項,整個議會都是她的一言堂,可畢竟一個人精力有限,無法顧及到所有方麵,在其它細小事項上,各路議員也是拉幫結派,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團體而據理力爭,提出各種不合理的要求並加以實行。
“哼!那些個議員,這幾年來越來越官僚做派,行事完全依照刻板的規定,不知變通,為了扼殺罪惡的苗頭居然屢次冤枉無辜者,寧殺錯不放過。現在到了緊要的關頭,不團結一致對外,還炮製陰謀論中傷同僚!”
“您說的可能在理,可亞瑟還隻是個孩子。更關鍵的是,我們沒有什麼理由去反駁那些人。”
提比斯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理性的光芒。
“無論我們的主觀意見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大多數人的想法,如果它們認為亞瑟是罪魁禍首並加以宣傳,那全島都會這麼認為,民眾的情緒也需要一個宣泄口,自然而然會想要找個對象發泄,到時候……”
“即使您可以靠著權力壓下所有反對意見,也無法讓亞瑟繼承您的位置。”
“弱者,受壓迫者,蒙受苦難者,它們天生站在了民意的一邊,有的人並非弱者,卻可以偽裝成弱者的樣子,綁架民意,至少據我所知,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說難聽點,如果戰爭結束後,處死亞瑟可以為整個事件畫上句號,那會有很多人願意這麼做,方便,快捷,簡簡單單就能製作出誰都不用受傷的世界——當然,除了那個孩子本人以外,我……”
說著說著,提比斯突然停下了嘴皮子,看向前方。
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正靜靜站在雨中,身材勻稱,成熟的麵龐依舊殘留著一絲稚氣。
少年雙手抱著一位女仆,後者正躺在他懷裡,呼吸間發出細微的鼾聲。
提比斯的額角落下一滴冷汗。
他敢保證,直到前一秒,這周圍都沒有一個人。
……難怪路德維奇大人長時間沒有回答我,她應該是早早發現了異常。
“晚上好啊,提比斯,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張口閉口處死我,我有這麼討人厭嗎。”
少年一臉落寞,很受傷的樣子。
提比斯抬起顫抖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在思考或緊張的時候經常會無意識地這麼做。
“我隻是在講述一個可能性,亞瑟·托娃,另外我並不討厭你,當然也不喜歡你。”
“理性觀察這個世界是上天賦予我的能力,也是我應儘的職責,我不會在職責中混入個人情感。”
亞瑟聞言挑了挑眉。
“意思是,如果情況允許,或者是時局使然,當處死我能帶來利益和便捷的時候,你也會選擇處死我?”
提比斯歪了歪腦袋,對亞瑟的問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當然了,如果民眾希望你死,我也會幫助它們達成願望——如果這樣就能消解些許戰爭創傷的話。”
“切……”
少年不快地撇了撇嘴。
“小子,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話該說,而有些話不該說。”
“我沒有向你撒謊的必要,還是說,你覺得我說些虛偽的客套話更讓你開心?你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好了好了,關於你是個無聊至極的人這件事我已經知道的夠多了,請保持安靜謝謝。”
亞瑟上前一步,以抱著凱瑟琳的姿勢向路德維奇微微點頭致意。
“尊敬的議長大人,我回來了,聽說您找我有事?”
“我的確找你有事,而且是要事……怎麼,在這緊要關頭,你還有心情去誘騙彆人家可愛的小姑娘?”
“請允許我更正兩點。”
亞瑟麵色立馬嚴肅起來。
“第一,凱瑟琳不是小姑娘,他是男生,至少剛生出來的時候是。”
“第二,他本來就是我的下屬,我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一個長著魚腦袋的怪物在攻擊他,所以把他救了出來順帶宰掉了那頭怪物和它的手下。”
“現在……麻煩您告訴我,島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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