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傷到要害,之後三天裡,失血會不斷減少你的體力,傷口感染惡化引起並發症,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怎麼樣,和被你活活打死的家夥差不多的死法,很不錯吧?啊,順帶一提不要嘗試著用你那張嘴發出叫喚了,我已經破壞掉發聲器官。”
用溫和笑臉和愉快語氣敘述著殘酷的現實,亞瑟抬腳踩過男人的身體,走到剩下幾人近前。
“還有誰有問題的,趁現在早點提出來,哪裡,我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如果是合情合理的要求還是會聽聽的。”
沒人敢說話。
濺在他們身上的血,早已失去了溫度,徹底凝固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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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亞瑟抬起手,指尖灰光一閃,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嚇得他們慌慌張張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現在,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聞言,旁邊站著的防控科大叔不禁笑了,心下了然。
真是的,又是這種遊戲,頭也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啊。
“完成遊戲的人,才能成為幸存者,從死亡的陰影中逃離。”
聽到有機會繼續延命,死囚們麵色一變,眼中迸射出光彩。
“我給你們的身體裡種下了詛咒。”
“如果不能殺掉其餘和這件事有關的人,詛咒就會在七天後發作,受術者將受儘折磨死去。”
“記住,解除詛咒的條件是殺光除自己以外的相關者,也就是有罪的人,如果膽敢攻擊其它無關者或向外界透露這件事,立刻會被判定為出局,至於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018號,你和023號一起負責這件事,全程保證比賽的公平。”
“遵命。”
大叔點點頭,不懷好意地看向一眾茫然無措的死囚。
他不是第一次主持類似的“遊戲”。
頭對因冤罪被收容的人格外寬容,而如果是懷著純粹惡意犯行的家夥,即使是孩童也不會原諒。
“跟我來吧,遊戲的具體規則細項由之後由我來說明,對了,不要想著逃跑或是做出愚蠢的舉動,你們應該知道,在我麵前賣弄小聰明是沒有用的。”
一眾死囚跟著018號魚貫而出,場間剩下三人。
“議長閣下……”
“嗯?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我看過你的履曆,在我眼裡屬於是可造之才,就算有所失言也無所謂。”
亞瑟低著頭幫安琪拉編辮子。
小女孩的發質很好,光潔不染塵埃,正好用來實踐一下以前從書上學的編法。
單片眼鏡女人看了眼地上蠕動的軀體,眼中的仇恨多少也消退了些。
“您所說的遊戲……最後活下來的會成為幸存者嗎?”
“當然,我這個人一項說話算話。”
亞瑟抬起頭,平靜道:
“不過,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詛咒,我又不會那種魔法,施展也好解除也好都是不存在的。”
“那……”
“我隻擅長破壞,所以給他們全員的體內種下了破壞性能量,時限一到就會爆炸,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
女人大大地舒了口氣。
她一開始還有點擔心,這是否是為了包庇地上人而演的一出戲,至於現在……看見地上淒慘的活體,聽到亞瑟的話,總算是能夠放心了。
“光是這樣,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
“問題?”
“沒錯,根本性的問題。”
亞瑟頭也不抬地繼續說道:
“我把你們從防控科的收容區域裡拉出來,給你們建立社群的自由,但不管是在地上還是地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老身愚昧,還請您告知,究竟是什麼問題?”
女人恭恭敬敬地低下頭,一副認真請教的模樣。
經過剛才一番事件,她也知道亞瑟是在有意點撥培養她。
“你知道螞蟻嗎?”
“螞蟻?地上爬的那種嗎?”
“螞蟻集群生存,它們有信息素和觸角,不需要依靠‘社會’和‘規則’就能實現群體和諧共存,換言之,光靠本能就能活著,做到真正的團結。”
“螞蟻,蜂,它們都是優秀的超個體,超個體中的一份子為了群體的生存延續,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自身,蜂攻擊外敵時不會想著自己能不能生存下來,它沒有自我,沒有人類那般複雜的思想。”
“正因為人類有自我和思想,才需要規則的束縛,是規則維持著社會的存續,而不是信息素或者觸角。”
“你們在過去的淘汰篩選規則中被認定為有害物,所以才會被排除,這是社群的自我防護機製,是群體的意誌。”
“現在,因為我的出現,規則發生了改變,包括你們在內的所有人都獲得了活下去的權力——真的有那麼美好的事情嗎?”
單片眼鏡咽了口口水,麵色凝重。
“您是說,即使新的規則體係建立,依舊存在有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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