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厲害!”
紅煲在旁邊看得如癡如醉,嘴張大得能塞下鵝蛋。
“他們是魔術師嗎?居然能對抗純黑sihouette)!”
純黑?
那種機甲武器的名稱嗎。
“沒有對抗,他們缺乏勝利的可能,無論怎麼打都是送死。”
赫爾巴平靜給出中肯的評價。
“確實,除非有奇跡發生。”
亞瑟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雙方實力差距一目了然。
“老大,您知道他們是誰嗎?說起來,長得好像和——呃,老大去哪了?”
轉過頭,紅煲這才發現老大已經不見了蹤影。
上方,閃光彈爆發正中。
數秒後,強光逐漸散去,隻見那貓型機甲純黑直立著,腹部略有損傷,倒三角魔鬼尖臉銳利可怖。
英氣女子麵朝地趴著,大灘大灘的血蔓延開。
輕浮男低著頭,從地上撿起她沾滿血的劍,勉力揮舞向五米高的巨大怪物。
鐺!
清脆碰撞聲中,劍被輕易彈飛,貓型機甲伸手抓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摁在牆上,脖頸上割出道道傷痕。
張開嘴,喉嚨深處冒出陣陣熱氣。
“……東西呢?”
“藏在哪了?”
“告訴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
“我數到三。”
“一……”
“二……”
千鈞一發之時,在場沒有誰注意到,一道身影出現在破碎的牆體邊上,雙手背負身後,憑空站立。
以亞瑟力量境界,不想讓凡物發現,那它們一輩子也發現不了。
他在觀察。
這些人是否有成為權限者的資格。
如果有,那麼今後可以適當保留其個人意誌,如果是和食王位麵的那幫廢物類似的垃圾,那便剝奪個人意誌,完全掌控,權當作道具利用。
灰海不需要廢物。
眯起雙眼,亞瑟關注著垂死的兩人,還有那個正企圖全速趕來的狙擊手。
讓我看到你們的可能性。
無法創造奇跡,亦即缺乏成為真正強者的潛質,注定平庸。
“……哼,愚蠢。”
亞瑟哼了聲,閉上眼睛。
心緒波動鮮明,它們的選擇已然可見。
——“跑!”“快走!”
幾乎同時,現場兩位垂死者拚勁全力,以人類之軀所能允許的極限,發出最後嘶啞叫喊。
它們試圖讓同伴逃走。
情感?
嗬嗬嗬……多麼高貴啊。
人之柔軟,正是情感,人之強大,在於其無法磨滅的傾向性——重視與他人的羈絆。
然而,那樣的力量,轉瞬即逝,太過脆弱,不穩定,注定無法企及頂峰。
可笑的是,狙擊手不會聽從建議,她還是在徒勞趕來的路上。
帶來希望的同時,亦埋下絕望的種子。
此等弱者,生存於溫水之中,注定不會成為我的同道。
大貓機甲純黑暴怒,手正要發力,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壓力突然從它肩頭落下,連帶著五米高的巨大身軀墜下。
好似身上壓下來一座大山!
三角形惡魔臉瞬間埋入地裡,塵埃紛飛,恐怖威嚴儘去。
巨爪無力鬆開,輕浮男無力摔倒在地,雙臂勉強支撐著上半身不倒下,艱難地仰起頭,看著上方突然出現的男子,難以置信。
旁邊,女子翻過身,表情和他是一模一樣,震驚中帶著迷茫。
得救了?
明豔的陽光勾勒出男人的輪廓。
並不是多麼巨大強壯,但那無與倫比的存在感,令他座下的機甲完全淪為真正的座椅。
“如果我是你……”
“直到最後,不會放棄殺死敵人的機會。”
男人的眼睛,純粹無暇,無機質,好似昆蟲複眼。
“逃亡,很難帶來卷土重來的機會,在我們的世界,一次的敗北,意味著今後很可能再無勝利的希望。”
“哪怕同伴逃走了,也隻會在仇恨痛苦中輾轉,死得不明不白。”
“你們不是在拯救,而是在迫害,使之生不如死……而你們的行為,令權限者的稱號,更令灰海蒙羞。”
“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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