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來吧。”
心念一動，地上躺著的七名星盜迷迷糊糊醒轉，渾身乏力，仿佛經曆過一場迷夢，疼痛夾雜著歡愉，包裹貫穿身體。
“……老大？……我們是怎麼了？”
紅堡不明就裡，下意識地單膝跪地，旁邊六個人有樣學樣，低頭向櫃台後的異種生命表示臣服。
它們依稀保留著被救助的記憶，受到治愈魔法影響，不由得對亞瑟產生崇敬膜拜心理。
在此基礎上，心理引導暗示，形成初步的忠誠心。
“把它殺掉。”
亞瑟隨手指向其中一名星盜，後者愣了下，魚一樣張著嘴，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它是一行人裡最晚跪地的，倒不是說有什麼意見，單純的反應比較慢。
運氣不好。
“砰！”
紅堡抄起旁邊的金屬瓶子，橫擺砸向夥伴的腹部。
……夥伴？
搞笑呢，星盜之間互相利用，除了少數團體外，內部關係基本是依托答辯，使絆子下黑手黑吃黑家常便飯。
“啊啊啊啊啊！！”
卡塔茲人軀體強悍，被搶了先手，眼中怒火爆燃，一頭錐反衝紅堡。
紅堡後撤一步，堪堪躲過，旁邊四人分彆糾纏住受害者四肢，止住衝勢。
剩下一人抄起座椅，從下往上撩向生產器官，配合紅堡金屬瓶錘頭，把它打得當場懵掉。
“嘎！”
無能狂怒，然後被一酒瓶貫入口中，牙齒碎塊紛飛四濺，直直刺入，擴張開喉嚨。
“砰！砰！砰！”
“砰！！”
“啪”
跪地，上半身倒下，麵部著地，不規則血花迸濺擴散。
連番重擊下，居然還在抽搐，沒有死透。
“嗬嗬嗬，漂亮。”
情不自禁笑出聲。
亞瑟對卡塔茲人的情感運作原理頗感興趣。
殺死同族，姑且還是名義上的前同夥，殺起來和捏死蟲子似的，情緒波瀾不驚。
它們的高級情感波動較少，本能衝動強盛，身強體壯，某種程度上，倒是和呣哩優劣互補。
如果它們能拋棄偏見，攜手共進，會是相當不錯的共生關係。
紅堡啐了口口水，掄起棒子不對瓶子，腦海中細數此人過去的醜惡行為，舉起棒子，準備徹底了結它的生命。
“夠了。”
揮瓶子的手僵在半空。
看著亞瑟腳踩空氣，淩空走過來，一行六名星盜呈環形後退散開，頭埋入胸口。
無論施暴，還是禮儀動作，它們已經表現出些許默契，潛意識裡相互配合，小心翼翼地迎合麵前恐怖生物。
一刻沒有忘記身份處境，自己是被脅持來的！生命處於危險當中！
什麼時候做錯事，說錯話，痛苦死亡立刻降臨。
藍光閃過，慘遭毆打的卡塔茲藍膚人沐浴治療魔法，鮮血回流，碎掉的牙齒重回原處，凹陷頭顱凸起修複，骨骼和生產器官恢複健全。
“痛苦嗎？”
“害怕嗎？”
“沒關係，有我在，即使是死亡，也可以抗拒。”
重獲新生的卡塔茲星盜爬起身，麵朝著懸浮在上空的亞瑟，竟沒有半點憎恨神情，反而感恩戴德模樣。
心靈操控！
蒼藍力量對凡物使用，實在便利。
“你沒有做錯什麼。”
亞瑟伸手虛按在複活者頭頂，有如異教傳說中，賜福於凡人的施洗者。
“不過，為了讓你們擁有主宰命運的力量，真正成為我等兄弟姐妹一員，需要提前適應痛苦。”
“更大的力量，伴隨著更繁盛豐富的痛苦，那是從既定命運中脫離，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要是察覺到半點反意，從地上拉起來再殺掉，豎立成反麵例子。
甚至於，最開始沒人動手的話，或者對殺同伴感到遲疑，那全員out，全都得死，屍體拿來教育下一批卡塔茲。
可喜可賀，全員忠誠度都還算過關。
“你是第一個接受蛻變的入會者。”
“第一位成為【典範】的卡塔茲覺醒者。”
“儘情享受吧……然後把你感受到的痛苦，聆聽到的啟示，去告訴更多的人……”
深藍色湧動，亞瑟懸停在卡塔茲星盜頭頂的手中，飛快編織起生長係魔法。
隨即，瘮人慘叫劃破黑夜。
遭到連番毆打沒有吭聲，不屈不撓的卡塔茲人，此刻竟發出生不如死慘嚎，聽者心寒，聞者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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