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與金枝猛烈碰撞,僵持不到0.01秒直接碎開。
碎裂不代表潰散,而是亞瑟有意為之。
破碎劍光遊到左側,再次重組作直刺,銳利程度更甚先前。
【流星追月】,核心理念是追不上,打不到。
不以擊中為目的,輾轉騰挪作變幻,不厭其煩地騷擾偏轉,後招變幻無窮。
等到敵人眼花繚亂,疲乏不堪,爆發真正殺傷力,一擊斃命。
連消帶打,層層疊疊力量波紋交纏,令金枝凶猛攻勢大減,原本無跡可尋的神速殘影變得肉眼可見。
相隔1700公裡倉促攔截,即使【貝爾斯特科】爆發底蘊,威能也要大打折扣。
更何況,還有千騎士從旁乾涉。
一來二去,它便無法如願。
【紅船】本身在太空中保持移動,金枝速度減緩,下一刻已經與船體錯過。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遠,枝條調轉方向,欲要追殺,但一鼓作氣再而衰,已是強弩之末的它,被亞瑟找準機會,從死角切入,劍指狠狠突刺。
劍光洞穿,灰霧緊隨其上,把傷口擴大撕開,攪成碎塊後逐個吞噬消泯。
嗚!!
遠在【坦帕斯】的植物生命本體釋放痛苦意誌波紋,受創不輕。
“你果然不行了。”
“最起碼,不是熟悉鬥爭的狀態。”
“可惜。”
可惜的是,這種程度的祭品,是不可能讓“紫色”施展出真實力量的。
強者,強到他們這個地步,任何肉體或是精神上的缺損,都會在鬥爭中無限放大,成為左右實力發揮的要命因素。
百分之一的傷患或者猶疑,導致最後隻能使出原本三、四成力量,戰敗身死。
“若你知道有今日,不如早早聽話得與我合作,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
這當然是謊話。
亞瑟不需要對自己抱有敵意的強者存在,貝爾死了絕對比活著有意義。
與他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現在,已晚了。”
“跟著,便由我親自送你一程,最後一程,哈哈哈哈!”
放聲大笑,亞瑟狂態畢露,右掌打出,成數十公裡大小的光團。
強勁掌力與無數穿刺枝條抵消,於行星大氣層上留下清晰掌印。
攻擊阻撓接連失敗,貝爾斯特科已全無機會,隻能眼睜睜看著【紅船】螺旋中央的火鳥徹底成型。
火鳥身下,單單一根爪子延展出來,末端細細分開無數鳥趾,仿佛大大小小扭曲的蠕蟲群聚,說不出的惡心。
【大鷛】,毀滅使者,神秘恐怖的異界生命。
卡塔茲人借得它些許神韻,令原本直來直去的炮擊有了生命氣息,隻見火鳥張開羽翼,渾身包裹在混沌波動的流光中,惡意與活力滿溢而出。
能量潮汐正中,璀璨金色閃光亮起,和貝爾的金瞳如出一轍。
動了!
火光劃過弧形軌跡,直指恒星表麵的巨大紫色眼瞳!
兩者體積差異巨大,火鳥直挺挺撞過去,簡直是蚍蜉撼樹,屬於全無勝算自殺行為。
但偏偏,它便給人以衝破一切阻隔的鮮烈感覺,是能撕開所有有形之物的絕對利刃。
一往無前!
亞瑟和貝爾,以及大量能觀測到此現象的卡塔茲人,其他智慧生物,全部屏息凝神,像是群看到火山噴發的小動物,靜候死亡審判降臨。
“……”
“……什麼東西?”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眾生者當中,亞瑟自己可能是最早察覺到異常的那個。
【表象遺忘】,賦予他卓越洞察力的同時,也帶來了對現實的過度透視。
有賴於超前預見性,清楚知道危機的來源,自身又不免受到束縛,喪失銳氣。
“死到臨頭還要什麼銳氣。”
“走。”
沒有去看兩者相撞的結果,亞瑟用心靈觸手下達指令,直接駕駛【紅船】逃走。
因為,他知道此次攻擊不會有任何效果。
什麼利用植物試探,更是天方夜譚。
“嘖。”
落回星艦內,亞瑟獨自坐下,表情陰沉。
現在開始,可能不需要擔心貝爾的問題了,它不再是問題,永遠不是。
問題指向自己。
……是“性質”!
旁邊,虛擬投影上描繪著外界畫麵。
輝煌火鳥撞在恒星【白玉七】表麵,掀起恐怖能量風暴,凝若實質的紅色波紋毀天滅地,火光炸裂,形成人為宇宙級災難。
紫色眼睛懸浮,看著一點點大的渺小火鳥“融入”瞳孔深處,在後方恒星上掀起軒然大波。
兩者沒有任何接觸。
紫色巨眼像是某種虛擬投影,除開實打實的上位力量境界威壓外,完全沒有表現出對現實世界的實際乾涉。
真的沒有嗎?
“嗬嗬,真蠢啊。”
“明明有那麼多判斷材料,為什麼沒有意識到呢?”
我對它的存在誤判。
和貝爾不同,植物生命是誤判了紫色的實力,至於他,是誤判了“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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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物質實體,由位麵和無儘灰海構成的可觸碰世界,簡稱為【物質世界】,或者【表層世界】。
縱向來說,表層是“千層麵包”最靠外的一層。
表麵積較大,事物表現形式相對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