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詔的皮鞋碾上他咽喉:“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威脅他人...處五日以下...”
黃毛一夥愣住了。
“......”
都是出來混的,憑什麼你這麼秀?
怎麼和警方的臥底似的,難道是釣魚執法?
劉老太站在一旁,同款目瞪口呆。
不是說正經公司嗎?怎麼比黑社會還能打!
看著滿地打滾的黃毛,她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這輩子就沒這麼解氣過!
就算真打出事,大不了老婆子去坐牢,值了!
很快,二十輛摩托包圍巷口,一幫人風風火火地衝進巷子。
彪哥跨進院門看到項越,胸口的過肩龍抽搐了一下。
這條龍去年被項越砍掉幾片鱗片,現在疤痕還在呢。
去年彪哥剛來秀明區開賭場,短短幾個月就坑了一大幫人。
最後把手伸向項越所在的學校,騙學生出來賭,項越有幾個小弟也著了他們的道。
得知此事後,項越帶人直接把賭場掀了,後麵更是時不時就去掃一遍賭場。
彪哥沒辦法,打又打不過。
最後又是請中間人說和,又是賠錢,這件事才過去。
從那以後,但凡是項越學校的人,一律不許進賭場。
彪哥怕再坑到項越的人,實在是被折騰怕了!
媽的,項越這個瘟神怎麼在這裡!
黃毛說的截胡的人不會是項越吧。
不應該啊,自己最近可沒惹項越。
彪哥一時想不通,心裡有點忐忑。
沒等彪哥開口,黃毛就喊了起來:“彪哥,快跑,這是條子設的局,都是臥底。”
彪哥瞪了黃毛一眼,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臥你媽的底,項越有案底他信,臥底?嗬嗬。
項越要是警察,自己都能當市長。
“都他媽沒眼睛嗎?喊越哥!”彪哥看向小弟。
“越哥。”10
“越哥好。”10
四周陸陸續續傳來問好聲,他們都知道項越,在秀明區出了名的敢打敢拚。
手底下還有個瘋狗般的虎哥,好幾個人之前都被連虎收拾過。
“越...越哥,大水淹了龍王廟,手底下小兄弟不懂事。”彪哥的喉結滾動兩下,聲音裡帶著幾分討好。
項越把借條丟在彪哥的麵前,手指敲了敲桌麵,
“這裡是我的,你手底下的人剛剛要捅我,這事怎麼解決。”
彪哥臉色更黑了,看向黃毛的眼神像要殺人。
項越接著開口,“彪子,凡事留一線,給老太太也留點活路,你做的什麼局,咱們都懂。”
彪哥抬腳將黃毛踹翻,鞋底碾了碾那張染血的借據,
“越哥要這破院子,抵十萬都算給兄弟麵子,老太太的兒子過會就放回來。”
項越的指節叩在八仙桌上,看了眼地上的借條,“行,十萬,銷賬。”
他推過裝錢的袋子,袋口露出十遝嶄新的百元大鈔。
彪哥皮笑肉不笑,眼底深處藏著一抹恨意。
他對著小弟怒喝:“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拿上錢,走!”
小弟嚇得一哆嗦,連忙把錢收起。
彪哥深深地看了項越一眼,轉身離去。
這群人一走,小二樓安靜下來。
房可兒看著顫抖的劉老太,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沒事了,不怕了,壞人都走了。”
隨後拿起口紅,塗掉原本的成交價,重新寫了個數字。
“老太太,再給您添兩萬裝修補償,以後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