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娘咧!”
他一把搶過,手指頭直哆嗦,
“我聽說過這版,一直沒見過,特彆稀有。”
全叔拿著放大鏡研究著飛龍幣,嘴裡一直念叨,“對的上,對的上,是真的!”
翡翠鐲子亮相時更熱鬨。
全叔拿手電筒的手抖得像帕金森。
光柱在鐲子內壁遊走:“冰種!滿綠!”
他整個人有點哆嗦,“去年香江拍過同款,顏色沒這個好,八百多萬!”
連虎正啃著櫃台上的供果,聞言差點噎死:“多...多少?”
項越踹他凳子:“出息!”手心卻沁出汗
媽的,上輩子自己刀裡來劍裡去,都不抵幾個鐲子!
混社會果然沒出息!
全叔看向項越,“越哥,該你走運,這兩樣,直接上拍賣,彆走私人。好東西!不愁賣!”
童詔推了推眼鏡:“拍賣流程...”
話沒說完就被全叔打斷:“上蘇富比!我找老關係!”
他掏出手機就要撥號,被項越按住:“不急,飛龍幣先不出手,養養行情。”
他可是知道,這枚錢幣後來拍賣了多少錢的,現在出手,太可惜了。
回程路上,連虎在後座不停搖晃。
“哥!”他猛拍車門,“賣了鐲子咱買裝甲車吧!要迷彩的!車頭焊鋼刺!”
童詔怔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連虎,
“掃黑需要證據,反恐隻需要坐標,虎子,咱們會連人帶車,被炸成煙花。”
“......”連虎
童詔緊緊抱著書包:“其實買國債更安全。”
陳文越聽越害怕。
“裝甲車”,多麼小眾的詞彙,
它出現在新聞和遊戲裡,都不突兀。
但是公司領導討論買裝甲車?是想乾嘛!
他趕忙插話:“其實可以買學區房,也很賺錢..倒是不用買...買裝甲車。”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幾個字小如蚊吟。
項越沒回話,隻是看了陳文一眼。
怪不得能考上大學,有點眼光,可以培養。
......
接下來的一周,項越都在找急出手的老房子。
手裡還剩四十幾萬,還能買兩三套房子,一個月後這可都是錢。
晚上,槐花巷。
項越團夥核心人物坐在小院裡。
三盞工地探照燈、把小院照得如同白晝。
院子中間放了一張大方桌,十來個凳子分布在桌子周圍。
方桌前麵是一塊白板,白板上貼著幾張照片。
童詔站在白板前,甩棍敲了敲照片。
照片上是個豁牙老頭,坐在筒子樓前的躺椅上。
“照片上的房子,建築麵積208平,開價三十萬,老頭有點倔,不肯還價。”
連虎拍案而起,“老子帶人去潑糞!”
疤蛇往嘴裡扔著花生米:“要我說,天天打他孫子。那小子在四中念書,我表弟是四中校霸。”
底下響起七嘴八舌的附議,
“放菜花蛇!”
“弄壞他家電表!”
“每天在他門口守著!”
童詔踩滅煙頭:“根據《物權法》第...”
話沒說完就被連虎打斷:“啥法不法的!看我的寶貝!”
說著,他掏出新買的油漆噴槍,“我改良配方了,這回用熒光粉,夜裡能發光!”
項越坐在一邊聽著,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洗白之路任重道遠,好難啊!說了多少遍了,是正規公司!
他活動了下脖子,突然瞥見房可兒在筆記本上畫著豬頭。
還敢開小差!
項越看著房可說問道:“房總有何高見?”
房可兒手上的筆停了下來,麵露尷尬。
糟了,開小差被抓住了!
天知道她今天多鬱悶,小說看到一半,通知晚上開會。
踏馬的神經病啊,黑社會還要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