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觸到照片瞬間,他的瞳孔劇烈收縮。
管局長親密地抱著一個穿旗袍的女人。
信封裡的賬單更是驚的房文山手抖。
保溫杯掉進湖裡,驚得浮漂亂顫。
他猛地合上釣箱,魚竿都顧不上收,拿著信封,踉蹌著奔向suv。
suv在盤山路上瘋狂顛簸,房文山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
副駕駛位上,管局長的臉在照片上扭曲。
管局長懷裡的旗袍女子刺得他眼疼,這是上周剛調任城建局的女科長。
他猛踩油門,輪胎碾過碎石,飛速前進,二十年前追犯人的狠勁又回來了。
suv急刹在青石台階前,青灰色小樓隱在梧桐樹影裡。
房文山叩響門環,二樓窗簾掀起一角。
老保姆打開燈迎著他,檀香混著中藥味襲來。
穿過樓梯,到了二樓書房。
“小房啊。”紅木太師椅上的人咳嗽兩聲,“紀委的茶好喝嗎?”
紫砂壺嘴騰起的熱氣裡,劉老渾濁的眼珠透著精明。
房文山站的筆直,雙手拿著信封舉過頭頂:“師傅,我攤上大事了!”
照片滑落在地,管局長的手正搭在旗袍女腰間。
劉老用拐杖挑了挑照片,嘴角浮現冷笑:“又是這個管奇偉。”
房文山拿出賬單,“師傅,還不止這些。”
劉老仔細看著賬單上的人名和金額,“這是怎麼來的?”
房文山解釋了下晚上發生的事。
劉老用力拍了下桌子,大聲質問:“所以你這個刑偵出身的副局長,被人引開後塞了這些東西!”
房文山低下頭,腿有點軟。
他是劉老一手帶出來的,兩人師徒相稱,可能是年輕時被劉老揍多了,師傅一拍桌子,他就害怕。
劉老看著像鵪鶉一樣的徒弟,深吸一口氣,問道,
“知道你在那釣魚的都有誰?”
房文山仔細想了想,抬起頭眼神清澈,
“沒什麼人知道啊,老師真沒有。”
劉老拿起一旁的速效救心丸,吃了一顆,
心裡默念,親徒弟,大了,不能打,不能打!
良久,他喝了口茶,開口,
“這賬單上的人都是薛市長一脈,陳書記空降半年,手裡正缺把刀,。”
“明早帶上明前龍井去市委招待所,陳書記的司機姓吳。”
說完,劉老、頭偏向一邊,擺了擺手。
意思很簡單,送客。
另一邊,童詔開車來到金海灣。
金海灣洗浴中心是秀明區、最大的休閒洗浴中心。
占地三層,一樓大廳洗浴,二樓餐飲、休閒、按摩。
至於三樓,兄弟們懂的~
其他小弟離這近,早就在門口候著。
看到項越來了,兄弟們迅速排成兩排,站在大門兩邊。
才九點多,金海灣正是熱鬨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客人進出旋轉門。
有些人好奇的站在路邊看熱鬨,
這是來什麼大人物了?
“越哥到!”疤蛇的破鑼嗓喊了起來。
六十幾個平頭小夥齊刷刷躬成90度,清一色白衣服配黑鞋。
最前頭的連虎鞏沙抻著脖子:“越哥辛苦!”
這可是剛剛花了半小時才排練好的,兄弟兩個今天在宿舍又重溫了一遍古惑仔。
今天務必讓越哥看到,兄弟們的企業文化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