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房文山抬起頭,看著祝元良,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笑著道:
“你看我,忙昏頭了,都沒看到老祝你進來。”
祝元良臉上瞬間變得熱情,
“看您說的,房局,您辛苦,我恨不得多待會,和您多學習學習。”
嘴裡話說的漂亮,心裡都快罵開鍋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啊,累!
房文山沒回這個話,而是遞過去一份文件,就是他剛剛看的【打黑除惡進度報告】。
“老祝,你看看這個,你覺得威脅他人,豪取強奪是什麼後果。”
房文山每說一個字,祝元良的心就沉一分。
這是——收自己來啦?
祝元良接過文件,認真翻看,同時內心焦急,靜靜地等待房文山接下來的話。
過了片刻,房文山叩了叩桌麵,隨意地像聊家常,
“聽說小祝最近在槐花巷搞拆遷?”
祝元良捏緊手上地文件,眼球快速轉動。
片刻後,他臉上笑得和煦:“年輕人不懂事,讓房局見笑了。”
這時他是真的放下心了。
要是領導對自己不聞不問,那才是真的完了,
現在房局還肯給他臉色,說明他還有價值,提出問題,改正問題嘛。
誰還不是個好同誌了。
“曆練是好事。”房文山突然調轉話鋒,“就像可兒昨天非要去城中村調研,結果...”
他指尖輕點按鍵,錄音機裡祝州地聲音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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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孩子,做事太毛躁。”
辦公室裡赫然安靜,祝州說的所有話聽的清清楚楚,在空氣中蔓延。
放到祝州那句“秀明區的天”。
祝元良手中的文件夾掉在地上。
房文山瞥了一眼地上的文件夾,輕輕按了下停止。
“老祝啊,當年咱們在黨校...”
他忽然從錄音機裡取出磁帶,拿在手中把玩。
“現在科技發達了,孩子玩的東西咱們都看不懂。”
祝元良死死盯著那盤磁帶,他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房局,我家那小子...”
“年輕人嘛。”房文山把磁帶放在桌上。
一句年輕人,給這件事情定了性。
年輕人犯錯當然要給機會,哪能一棒子打死。
同樣,既然是年輕人的問題,年輕人自己解決,沒必要牽扯到長輩。
祝元良懂了,他走到牆邊,拎起水瓶。
來到房文山辦公桌旁。
“領導這杯子有些年頭了,當年您在刑警隊,還幫過我呢。”
祝元良拎著水瓶的手穩如秤砣,沸水在杯口懸出一線銀弧。
房文山摘下老花鏡,“現在不比當年,我們都快老了...”
他忽然翻開筆記本,紙上是管局的名字和履曆。
祝元良的心“咯噔”一下,喉結滾了滾。
大神打架,自己怎麼參與進來了,老天爺呀,祝州,你真是害死老子了。
他愣了兩秒,隨後笑的更加熱情,茶湯精準斟至七分滿,
“領導,您愛喝普洱啊,我那有幾塊好的茶餅,下午給您送來。”
“不必。”房文山把磁帶往祝元良身前推了推。
“我最近迷上養魚,發現這魚記性太差,剛喂了食,第二天又不認識了。”
祝元良的腰彎的更低了,壓低嗓音:
“老領導,以後可要經常麻煩您了,我少不得經常來彙報工作,蹭點茶喝,聽說您棋下的好,一直想向您請教,我這一手棋啊,臭的很。”
房文山吹開茶沫,普洱特有的陳香在齒間漫開,
“好。”
他推開窗,一陣清風吹了進來。
下午,小朱站在房文山辦公桌前,遞過去一份資料。
房文山接過資料,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起來。
項越男20歲身高182.
打架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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