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越:“那我是不是要誇你?”
舒倪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微紅:“不...不用,我應該的。”
項越:“.......”
看來人才不止洪星有,光啟未來也有不少。
“和我說話有特權,可以不用那三個字。”
“哦,好。”說完,舒倪手緊緊抓著衣角,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
項越昨天就發現,舒倪好像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講,他還想著女孩膽小,不敢和自己說話。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她真的好像有難以啟齒的事說不出口。
這可是光啟未來的台柱子,項越得問清楚。
項越抽走她啃了一半的煎餅:“不許吃了,一會鞏沙就送飯來了,你是不是有事想對我講?”
舒倪盯著自己的鞋尖,深吸了一口氣。
“越...越哥,欣姐說你在幫我們租房。”
項越點頭:“嗯,下午就簽合同了。”
舒倪低下頭,不好意思道:“那、那能不能多租一間。”
這下輪到項越好奇了,這姑娘平時話都沒幾句,這麼突然敢提出這種要求,這是咋?金屋藏壯?
他深深看了女孩一眼:“你想一個人住?”
“啊,不是的,越哥。”舒倪飛快搖頭。
“那是?”
“越哥,以後那間房子的房租從我工資扣行嗎?”舒倪小聲道。
“我要先知道為什麼,才能答應你。”項越上下打量著女孩。
舒倪沒辦法,隻有把藏在心底的事緩緩道來。
舒倪家在隔壁市底下的縣城,父母總共生了三個孩子,上邊有個姐姐24歲叫舒珂,下麵有個弟弟13歲。
家裡不富裕還傳統,屬於重男輕女那種。
舒珂是家裡的牛馬,從小負責全部家務,
舒倪基本是舒珂帶大的,兩人感情很好。
舒珂沒上過學,小時候在家做家務,大一點就在縣城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工資都是父母去領,從來不敢忤逆父母。
唯一一件忤逆父母的事就是送舒倪去上學,最後甚至以死威脅父母。
最終舒爸舒媽不想沒了這個免費勞動力,加上九年義務教育,答應送舒倪去上學。
至於舒倪後來的學費,都是縣城飯店老板娘,看舒珂可憐,和舒父報少一部分工資,攢在老板娘這裡,每個月給舒倪打錢。
這才讓舒倪能在揚市上大專,加上舒倪也省,還能吃苦,一有空就去做兼職,才把這幾年撐下來。
現在終於有工作了,工資待遇還這麼好,舒倪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姐姐從家裡救出來。
所以才會提出這種要求,她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禮,但是她沒有辦法,沒有姐姐,她不敢想象她會過什麼日子。
項越聽了舒倪的故事,沉默了很久,世間悲劇,總有雷同,舒倪最大的幸運就是有個偉大的姐姐。
他把舒倪帶到二樓辦公室,點了支煙。
“你覺得把姐姐帶來揚市就能擺脫你父母了嗎?”項越的語氣很平靜,
甚至他都能想到事件發展,要是讓舒倪爸媽知道小女兒的工作,隻會更加變本加厲,利用姐妹倆,達成她們的目的。
項越從筆筒裡拿出一支鋼筆,在紙上疾書。
片刻後,項越把紙遞給舒倪:“簽字。”
舒倪接過紙,看了兩眼,愣在原地。
2003年10月9日,舒倪身份證號)向項越身份證號)借到人民幣五十萬元整,利率10,一年內定將本息足額奉還,如有違約,任項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