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把茶杯往桌上一墩,“項越,你真是好樣的!”
項越安撫道“您先彆生氣,我知道,作為一個父親聽到這些,肯定不開心。”
“我來,也是想跟您好好解釋,剛才客廳那番糊話,我也是順著祝州的意思說。”
祝元良拍桌,打斷項越的話:“少拿我兒子說事,就他那個腦子,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項越誠懇解釋道:“您多慮了,跟您說句實話,之前,我們和祝州的感情並不牢固。”
“直到今天,我才看到,兄弟們都把祝州當自家兄弟,包括我,現在也隻把他當成弟弟。”
“祝叔您也年輕過,相信您也懂這些。如果您想讓祝州撤出去,我能理解,也沒有意見。”
“但是祝州是有能力的,無論從個人感情還是公司角度,我都不想讓他離開,他在外邊扯虎皮做那些事,才是浪費他的能力。”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祝州闖了進來,身上還穿著那件帶血的衣服。
“爸!我死都不走!”祝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我隻想跟著越哥。”
剛才他一直貓在門外偷聽,這麼多年,終於有人看到他身上的優點!還有兄弟們為他做的事,他絕對不會離開洪星!
祝元良看著祝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他抄起煙灰缸作勢要砸:“你給老子滾出去!”
他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玩意,被人當槍使了,還感恩戴德!
祝州梗著脖子,和他老子對視,眼神絲毫不回避。
見祝州沒有動作,祝元良突然泄了氣,“就不能去換件衣服嘛,像什麼樣子。”
項越適時插到父子中間,瞪了祝州一眼:“讓你換衣服沒聽見?”
轉頭對祝元良賠笑:“叔,小祝這是重情義...”
“要你當和事佬!”祝元良突然爆粗口,餘光瞥道祝州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
他心裡和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他太清楚兒子的脾氣性格,這傻小子現在是把項越當親哥了。
當年想送祝州去警校,這小子為了和房可兒一個學校,連夜翻牆逃跑,真是倔的要死。
現在好了,對房可兒不執著了,為項越拚上命了,草!
他歎了口氣,筆直的背彎了下來,倚到椅背上。
氣氛緩和下來。
項越看祝元良的動作,知道接下來好聊了。
他詳細介紹了下自己最近在忙的事,創辦洪星和光啟未來。
所有員工的待遇,包括現在的辦公地點是校長劃給他的,把一切都講給祝元良聽。
祝元良的臉色稍有緩和,微微坐直身子,頗有興致的問了幾句、洪星未來的發展方向。
項越一一回答,最後說道,
“祝叔,我打算讓祝州掛個副總,他其實挺機靈的,對外接待,洽談都可以讓他做嘛,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祝元良隨意的“嗯”了一聲,也沒太當回事。
項越突然又開口:“祝叔,也不是我不給祝州安排更重要的事。”
“而是...”項越頓了一下,無奈道:“而是很多東西還得可兒拍板。”
祝元良眼睛眯了起來,還有房局千金的事?
“是房局的千金房可兒?她也在洪星?”
項越回道:“祝叔,可兒是公司的法人,公司都是她帶著我去注冊的,嘿嘿。”
說完,項越老臉微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祝元良眼神複雜,陷入沉默。
他腦子裡不停分析,現在看來,之前自己認為項越是房文山背後的人,這個想法走岔了。
但是項越和房文山的關係應該也不簡單,如果房可兒真是項越公司的法人,這個關係就值得押注。
祝元良:“那這件事你怎麼不和房局說,他說句話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