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良抽了根煙,組織了一下語言。
“領導,這幫孫子是真騎到咱脖子上拉屎。”
“上周小越帶著公司裡的人吃慶功宴,唐宮的人把孩子打了。”
他伸手掏煙盒,發現空了,煩躁的捏扁煙盒。
“今天晚上更過份!唐宮的田坤帶著十幾號人上我家打砸。”
“要不是小越來給我送點心,護著我們一家三口,怕是...”
祝元良沒繼續說,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項越在一旁看著歎為觀止,真是大前輩,看看這演技。
他知道輪到他表演了。
項越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眶泛紅。他扯開領口露出紗布,
“房叔叔,我肩膀縫了七針,阿詔他們幾個也都受了傷,最可憐的是祝州,前幾天頭被砸破相了,今天又被打成腦震蕩。”
他適時咳嗽了兩聲,給了祝州一個眼神。
祝州立刻會意,吸著鼻子往房文山跟前湊,他推起額前的紗布,露出狗啃狀鋒線,
“房叔叔,你看我額頭和後腦勺...”
話音未落就被親爹踹了腳,祝元良實在看不下去兒子拙略的演技。
“差不多得了!”房文山屈指敲敲茶幾。
這幾個兔崽子哪裡是吃虧的人,被打成這樣,怕是對方吃的虧更大。
他看向祝元良:“後來呢?”
“後來小陳帶人趕到,全給押回所裡了。”祝元良笑了一下。
“夜裡我實在氣不過,帶人查了唐宮的消防,帶回去不少人。”
房文山咳嗽了兩聲,示意祝元良加快速度。
“其中有個人身份有些特彆,在包廂裡抓到了陳聞的兒子,當時他正要跳窗跑,包廂裡還搜到了不明白色粉末。”祝元良說道。
房文山陷入沉思,突然問道:“現在確定是吸毒了嗎?”
“走的時候就讓人化驗了,現在結果也快出來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祝元良掏出手機按下小陳的號碼。
“確定了?尿檢陽性!袋子裡的是粉末狀甲基苯丙胺。”祝元良對著手機確認。
聽到確鑿的回答,祝元良掛斷電話。
他興奮的看向房文山:“房局,確定了,這小子溜冰!包廂裡搜到的也是這玩意。”
房文山點點頭,眼中閃過精光,陳文是管奇偉的左膀右臂,這事倒是可以多花點心思。
“老祝,陳聞聯係你沒有?”
祝元良:“把所裡電話都打爆了,我直接讓人拔了電話線。”
房文山笑了笑,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他摸出手機,點了下老周的名字。
聽了十秒鐘彩鈴,電話被接通。
禁毒大隊的隊長周晉的大嗓門咋咋呼呼:“哪個王八蛋大半夜...”
“周大炮,清醒了沒?”房文山把手機拿遠半尺,輕聲問道。
對麵傳來起床的動靜。
“房局!醒了醒了,您說,要抓誰!”
“現在帶人去中街派出所,我叫人在門口等你,有幾個在押人員轉你那去。”
“特彆是那個姓陳的,是陳聞的兒子,單獨關押,全程錄像,聽到沒有,要快!”房文山補充道,
“哈哈,陳聞,這個馬屁精的兒子居然吸毒,房局放心,我親自帶隊,現在就去。”周晉一邊說一邊穿衣服。
祝元良低頭笑了笑,還是領導看的遠。
陳聞要是知道兒子轉到禁毒大隊手裡,怕是要跪著求房文山。
房文山掛斷電話,看向祝元良:“這樣壓力就不會在你身上,隻要送到老周那裡,就沒這麼好出來了。”
“你現在打電話,讓小陳在門口等老周,到時候直接交接,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