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姐大平時傻白甜,但畢竟是局長的女兒,這麼多年,見識也不少的。
她把披散的卷發紮成馬尾,紅腫的眼圈裡燒著兩團火,指揮道,
“阿詔去換警服,小沙去拿公函,咱們現在去報案!”
童詔和鞏沙愣住。
房可兒用勁拉了一把兩人:“快點,時間就是生命。”
......
油麻地警署的藍光在雨裡暈成光團,值班警員打著哈欠在玩手機。
三人推開玻璃門,雨水順著衣服流淌到瓷磚上。
“你好,報案。”房可兒敲了敲桌子。
值班民警眼睛一轉,這口音,是北佬!
他懶洋洋的推開記錄本:“姓名?”
三人看著警員散漫的樣子,火氣向上衝。
童詔走到警員麵前,揚市公安的證件拍在桌上。
值班警員快速掃了眼證件上的紅色印章,端起茶杯慢悠悠飲茶,
“北邊來的公差啊?飲茶先啦!”
童詔一拳頭砸在桌上:“我奉揚市市局的指令,來香江調查走私案,現在我兩位同事被人襲擊,生死未卜,需要香江警方配合!”
值班警員瞄了眼童詔的拳頭,轉頭對裡間喊:“阿強!拿三號報案簿。”
一個小警員從裡間出來,把簿子放在值班警員手邊。
值班警員掀開簿子,一口港普:“是報失蹤咯?詳細情況說一下。”
童詔回憶起黃毛的樣子,就是上次在魚蛋店和連虎發生衝突的人,所以,這幫人是和聯勝的人。
他扯開警服,露出肋下青紫的棍痕,
“和聯勝的人涉及襲警,我們被他們的人追了一路,兩個同伴為了掩護我們,被他們捉住,我現在申請...”
“小子你知唔知咩叫和聯勝啊?”值班警員突然打斷,指尖敲著案頭《社團條例》複印件上。
“沒證據亂講,當心被反告誹謗。”他故意把"誹謗"兩個字咬得極重,裡間傳來其他警員的嗤笑。
笑話,幾個北佬想來指使他們?
和聯勝可是每個月都上供,香江的房子這麼貴,工資那三瓜兩棗什麼時候能買房?
童詔從內袋裡摸出牛皮信封:“這是房文山局長的親筆函!”
值班警員用裁紙刀挑開封口,眼神在“跨境協作”四個字上停留了幾秒。
還真是公函,這倒是有些麻煩。
“童...詔警官是吧?”值班警員抖著信紙,“你話和聯勝襲擊公差,可有影像證據?人證物證?”
他突然指向房可兒,“還是說你們借公務把妹,擅自惹怒本地社團,搞出亂子要我們執手尾?”
鞏沙聽到這話,瞬間怒了,他哪裡看不出來這人在有意刁難?
他暴起揪住警員的衣領:“我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童詔一個擒拿手把他按在牆上,後槽牙咬得咯咯響:“老幺,冷靜!”
“好大的官威啊。”警員撣了撣製服上的皺褶,
“阿強!帶他們去問訊室做筆錄,記得...”他故意拉長聲調,"按程序問清楚,一定要仔細,畢竟他們可是北邊的公差!”
房可兒看明白了,這些人在拿他們當猴耍!
大姐大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又急又怒,急的是項越還在等人救,多拖一分鐘,項越就危險一分。
怒的是這幫人簡直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和她從小就尊敬的警官形象有著強烈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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