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虎盯著那道血印子,喉結上下滾動:“哥,你的手!”
連虎情緒低落,從小他立誌當項越的銅牆鐵壁,現在卻是哥哥救自己。
項越曲指彈他腦門:“想什麼呢?”
“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虎子,咱們得逃出去,”
連虎重重點頭。
兩人貼著牆根摸到門邊。項越聞見門外飄來的泡麵味。
“哢噠”一聲,鎖可以打開。
看來是剛剛黃毛出去的時候沒反鎖。
畢竟在黃毛看來,項越和連虎都被打昏迷了,綁成那樣動一下都難,門外還有小弟守著,哪裡還需要鎖門。
門開了一條縫,項越靠近向外看。
門口不遠處有張躺椅,一個馬仔睡在上麵,斷斷續續的呼嚕聲顯示他睡得很熟。
“我去外邊把人打暈,你在裡麵等我消息。”項越看向連虎,小聲道。
連虎點頭。
項越輕輕拉開門,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走到躺椅前,對準馬仔的後頸就是一手刀。
馬仔喉嚨裡咕嚕一聲,腦袋歪向旁邊,暈死過去。
連虎在門縫裡看到馬仔暈了,迫不及待跑了出來。
他蹲下來在馬仔身上搜身,摸出一根甩棍,一個匕首,打火機和香煙。
馬仔腰上還彆著對講機,紅光一閃一閃的。
連虎扯下馬仔的襪子塞進他嘴裡,又用皮帶捆住他的手腳:“哥,萬無一失了,走?”
“你倒是門兒清。”項越看著連虎一係列的動作,一時懷疑他們是被綁的還是綁人的,蝗蟲過境,啥都沒給馬仔留。
“嘿嘿,我以前天天練...”
連虎突然閉嘴,把匕首往褲腰一彆,轉移話題:“哥咱往哪走?”
潮濕的穿堂風卷著鹹腥味,項越望向黑漆漆的走廊,牆皮剝落的地方露出黴斑。
遠處傳來麻將牌碰撞的脆響,混著幾句粵語臟話。
“往前走吧。”項越摸著牆往前挪。
拐過三個彎後,連虎拽著項越縮進消防櫃的陰影裡。
電筒光從對麵拐角掃過來,兩人大氣都不敢喘。
等巡邏的腳步聲走遠,兩人鬆了口氣,繼續前進。
又拐了一個彎,儘頭的雕花玻璃門裡透出暖黃光暈。
項越把手放在嘴唇上,兩人慢慢摸過去。
他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響。
一個沙啞的男聲,語氣裡透著憤怒:“阿龍,現在整個香江都在搜,你突然過來說,人藏在我碼頭。”
另一個人帶著哭腔:“和叔,劉家已經把懸賞提到八千萬,全港的幫派都在找。”
項越把眼睛湊到門縫上。
紅木茶海後麵坐著個老頭,手腕上的佛珠卡在肉裡。
對麵西裝男佝著背,像一條喪家犬。
地上還散落著花瓶碎片,看來這兩人交流的並不順利。
西裝男:“我也是沒辦法,隻能把人帶到您這藏一夜,明天,明天十點船就到了,我把人帶到國外,絕對不會影響到您。”
老頭臉色難看:“不行,現在就把人帶走,你和劉家的事,我不會插手,你想死就自己死,彆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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