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詔腿一軟,“撲通”跪在碎玻璃上,拳頭狠狠砸在地麵。
房可兒想去扶他,被他甩手推開。
“去年小四摸我煙,我還踹過他幾腳。”
童詔抓起塊玻璃就要往手上劃,“現在他躺在這,我他媽就是個廢物!詔哥?我有什麼資格。”
項越坐著輪椅被推過來,他揪住童詔衣領扯到麵前:“廢物?你以為老子讓你考大學是為了什麼?”
童詔摸到項越身上的血,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越哥,我就是個隻會讀書的廢物。”
項越狠狠給了他一後腦勺,“去你媽的廢物,你現在想乾嘛?自殘嗎?”
童詔抬頭,看見項越身上的繃帶。
想起小時候,項越帶著他們跟混混打架,自己隻能躲在後麵使陰招,結束了幫他們包紮。
“越哥,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兄弟們受傷...”
他抹了把臉,眼淚在臉上劃出道子。
項越提高聲音:“什麼都做不了?”
“你忘了在揚市怎麼幫兄弟們的?”
“每次搶地盤不是你指導?哪裡能打,哪裡不能打,有你,兄弟們每次才能全身而退,沒留案底。”
他一把扯開童詔的外套,露出裡麵的警服:“現在到了香江就認慫了?咱們洪星的人,文靠腦子,武靠膽子,你t腦子呢?你不成長指望他們動腦子。”
項越指了指躺在擔架上的兄弟們。
還清醒的兄弟們撇撇嘴,說就說,咋還罵人呢。
童詔捏緊拳頭,他不知道怎麼成長,難道當了檢察官就能護住兄弟們?
沒那麼簡單,畢竟房局的身份在香江都沒用。
他摸了摸口袋裡皺巴巴的報警記錄,這麼久了,警署的人也沒聯係他,明擺著就是耍他。
“可這次不一樣,他們不認內地的法律,連房叔的公函都被當成廢紙。”
項越:“不一樣個屁!那是咱們站的還不夠高,要想站的高就要積累,你現在放棄了就永遠爬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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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詔看著兄弟們身上的傷,指甲掐進掌心。
他想了想這次來香江發生的事,是他想岔了,一切的根源就是他爬的不夠高。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協警,誰會搭理他,如果他是廳長呢?還有人會無視他嗎?
他一定要努力往上爬,爬到能保護兄弟們的位置。
“越哥。”童詔擦了擦眼鏡,“我想考大學,然後進檢察院,還要考香江的律師執照。”
“我要爬得高高的,就沒人敢欺負咱兄弟。”
項越看著他,笑了:“這才像話!記住,咱洪星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他拍了拍童詔的肩膀:“先把兄弟們的傷治好,其他的,慢慢來,你也彆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碼頭的風還是很大,但童詔覺得沒剛剛那麼冷了。
這一刻他知道,隻要給他成長的時間,總有一天,他會成為能保護兄弟的盾牌。
院長那頭吼了起來:“誰是a型血,快來,帶來的血都輸完了!”
童詔噌地站起來,膝蓋上的玻璃渣簌簌往下掉:“我是!抽我的!我沒傳染病。”
按正常來說,是不能直接輸全血的,輸血都要做血型鑒定和檢測。
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現在要是不輸血,傷者隻有死路一條。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先把人從鬼門關拉出來才是。
護士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小聲問房可兒:“這人剛才不是要死要活的?”
房可兒抹著眼淚笑:“他找到新的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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