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有踹了阿龍一腳,疼得他蜷縮成蝦米。
阿龍眼裡閃過一絲狠意,反正都要完蛋,拖老東西墊背也算賺了。
項越看著互相攀咬的兩人,嗤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和聯勝大佬。
宰了他們都不足以報兄弟們的仇。
孟仁看了眼手表,淩晨一點多了。
“先生,我留了兩個隊員看著那群馬仔,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船就能靠岸。”
“船上還發現幾件青銅器。”
劉成濟還沒反應過來,阿龍又喊起來,
“劉爺,他一直走私文物!遊輪底艙有六個大木箱,全是老祖宗的東西。”
和叔猛地抬頭,眼裡全是殺意,這混蛋,居然把最要命的事抖出來了!
孟仁在一邊應和:“先生,我當時簡單看了兩眼,青銅器上帶銘文,來曆應該不小。”
劉成濟點頭,轉向和叔:“這回不光是綁架,還有走私國寶,怕是要吃紫蛋了!”
和叔癱在地上,聽著阿龍還在罵罵咧咧,感覺大腦一陣眩暈。
香江回歸之後,社團都有所收斂,不敢像之前那麼猖狂。
碼頭的業務又被劉成濟壟斷,為了維持奢靡的生活和養幾百個小弟,
他鋌而走險跟內地販子合作,負責運輸走私文物。
青銅器、瓷器、玉器,什麼賺錢倒騰什麼,反正買家在國外,過了公海就天高皇帝遠。
幾年下來倒也賺的盆滿缽滿,現在這件事被抓了個人贓並獲,他怕是真的要死一死了。
“項兄弟。”和叔突然爬過來,對著項越磕頭,
“我侄兒真的不知道走私的事,他綁了你,我給你道歉,槍斃我都行,能不能留他一條命...”
項越沒說話,他心裡暗暗有個猜測,還沒有確定。
不會這麼巧吧!
房文山開的公函就是讓童詔來查走私文物案,誰都知道這是個由頭,壓根沒指望童詔。
現在發現和叔一直在走私文物,揚市追查的走私案,說不定真跟眼前這老東西有關。
想到這,項越再也按捺不住。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給房可兒發了條短信,讓房可兒把房文山電話發來。
不到一分鐘,房可兒的短信回過來。
項越深吸一口氣,撥通房文山的號碼。
揚市,淩晨一點半。
房文山在書房一根接一根抽煙,煙灰缸堆成小山。
自從項越在香江失聯,他熬了兩個通宵,眼睛紅得像兔子,頭上多了好幾根白頭發。
手機響了,顯示陌生號碼。
房文山看了一眼,煩躁的掛斷。
大半夜的又不認識,還不知道是誰打錯了。
手機又響,房文山又掛。
電話那頭的項越氣的臉都紅了,老登真厲害,又作妖。
劉成濟在一邊都看愣了,賢侄這是乾嘛呢。
項越繼續打,他就不信了!
房文山看到又是這個號碼,氣的狠狠捶了下辦公桌,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誰啊!”房文山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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