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濟欣慰的笑了,忽然想起什麼:“可兒呢?這個小丫頭倒是不像她爸,挺討喜。”
項越想起房可兒不敢抓開心果的樣子,也笑了,
“她被老房拎回去了,說是明天最早的航班。”
劉成濟撇嘴:“房文山這人死腦筋,扯孩子進來摻和乾嘛!”
“彆難過,後天帶你去個好地方,我我老兄弟的侄女從劍橋畢業了!”
老頭朝項越擠眼睛,“姑娘二十三,比你大三歲,長得像王祖賢,那叫一個漂亮!”
項越差點被山竹嗆住。
不是!他難受什麼啊!
隻是回揚市了,又不是死了。
再說以房可兒那個性子,能憋住一周不去洪星?
......
第二天。
清晨的香港國際機場飄著細霧,機場安檢口排成長龍。
房可兒攥著登機牌跟在房文山身後。
安檢口排隊的旅客打著哈欠,有個小孩指著她背包上的骷髏掛件嚇得哇哇哭。
房文山把拉杆箱往她跟前一杵,
“我去抽根煙,你看著點。”
房可兒點頭,拖著行李箱走到玻璃幕牆前。
她摸出手機發了條短信:【psp記得給我留】。
五分鐘後收到回複:【下個月發售舅舅會派人送到洪星,你直接來拿!】
房可兒笑了一下,把手機揣回兜裡。
登機廣播響起,她最後看了眼香江,跟著房文山上了飛機。
飛機爬升後,房可兒從包裡摸出本漫畫,放在小桌板上認真的看了起來。
房文山坐在一邊看文件,瞥見房可兒在看書,偏過頭瞄了一眼。
又是話本!他永遠不理解女兒為什麼喜歡這些小孩子的東西。
腦海裡閃過畫麵,在女兒小的時候,妻子晚上總喜歡抱著女兒,給女兒讀故事書。
“二十歲的大姑娘還看小人書!”他冷不丁開口,嚇得房可兒手一抖,
“回去之後準備專升本,我給你聯係大學,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
房可兒捏緊漫畫,指尖沒了血色。
以前項越也是這樣說的,但是那人會在一邊陪著她看管理書,還會往她兜裡放很多零食。
隔段時間就敲敲她的腦袋抽查重點。
都是為她好,為什麼感受不一樣呢?
房可兒想不明白,但是她知道,不能繼續看了,會被說的!
艙內燈光調暗,房可兒默默合上漫畫,指尖撫過封麵上自己畫的豬頭,重新把它塞進包裡。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即將降落在揚市機場......”
房可兒看了眼窗外,熟悉的天下著毛毛雨,跟香江的晴朗有些不同。
機場外,兩個穿警服的人朝房文山敬禮,她低頭跟在後邊。
“局裡臨時有會。”房文山把拉杆塞到她手裡,
“小陳會送你回家,爸爸晚上給你帶你最喜歡的紅燒魚,彆亂跑。”
房可兒垂著眼皮接過拉杆,看著父親匆匆離去的背影,拖著箱子躲開水窪。
自從她十歲被魚刺卡住後就不吃魚了。
時隔幾天,房可兒又回到熟悉的家。
臥室還是老樣子,窗簾沒拉嚴,透著灰蒙蒙的光。
書桌上堆著幾本人力資源管理習題冊,她寫的紙條貼在封麵上,
【人力資源管理考點:解放路218號,考試日期五月十五號。】
現在還要考嗎?她不知道。
嗯,突然有點想媽媽了。
九歲生日的照片擺在台燈旁,媽媽抱著她笑出梨渦。
兩人身前放著大大的蛋糕,蛋糕上寫著“囡囡要永遠開心”。
至於十歲的照片?沒有啦,媽媽變成星星啦!
永遠開心?但是囡囡現在不開心啊,媽媽!
她蜷在轉椅上,膝蓋抵著胸口,頭枕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