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田坤卻死死閉著嘴,隻是反複念叨,
“李德彪欠我的。”
“當年他摻和進宗成天那檔子事,是我瞞著宗爺把他摘出去了,宗爺要是知道他也知情,會直接辦了他。”
坤母:“要是他不幫忙怎麼了?”
“要是他敢裝傻充愣,”田坤眼裡閃過一絲狠氣:“你們就威脅要捅給宗爺,他也不傻,自然會乖乖的給你們找好活路。”
這是田坤最後留給她保命的底牌。
她不想用在這裡,眼前這人和唐宮的爭鬥不是她能參與的。
這種層次的鬥爭,會死人的!
她也是抱著僥幸,看項越歲數小,應該不會那麼狠。
咬死了不知道,項越會當她們是無用的累贅,放過她們。
項越看著坤母,對鞏沙揮了揮手,
“老幺,死太快不好玩,不是帶回來兩條狼狗,帶過來讓小坤它們親近親近。”
小坤聽到項越的話,想起這一個月關在狗籠受的折磨,渾身發冷,褲襠滲出濕熱。
“媽!救我!媽...我會被狗咬死的...媽!”
鞏沙笑笑,交待了幾句。
門外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兩條狼狗的低吼從走廊傳過來。
腥風撲進審訊室,二毛牽著兩條狼狗,狗看著熟悉的小坤,口水在燈光下拉出銀絲。
“不要!”小坤褲襠又濕了一片,“媽!這個月他們往狗籠裡扔生肉...這兩個畜生舔我的臉...媽!”
“媽!狗是真的會咬死我的!”
“媽!你好狠的心!爸都不在了,我死了田家就絕後了,你對的起爸嗎!!!”
二毛牽著狗,一步步走向小坤。
坤母看著兒子褲腿滴落的液體,突然肩膀鬆下來,整個人泄了勁。
她認識到這個年輕人不好糊弄,不比宗成天弱。
不說,母子倆今天就會被狗咬死。
說,或許能當枚棋子,在棋盤上多滾兩圈。
現在項越為刀俎,她和兒子是魚肉,砍幾刀?怎麼砍?選擇權都在項越手上。
算了,該說就說吧。
老田藏著的本就是給她們的保命符,現在也到了要保命的時候,至於說完了會怎麼樣,隻能聽天由命了。
她抓住項越的手腕:“李德彪!”
“老田提過兩次,他出事了,就讓我去找李德彪。”
項越眯起眼睛,對二毛擺手,二毛牽著狼狗退出去。
他又看向坤母:“接著說。”
坤母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
“老田說,要是出事了讓我去找李德彪,如果李德彪不管,就用宗爺威脅他。”
“用宗爺威脅?什麼意思?”項越問。
“宗爺...宗成天身上的事,李德彪也是知情人,老田把李德彪在中間的事抹了,所以宗爺不知道李德彪的存在。”
“要是捅給宗成天,李德彪就得死。”
項越笑出聲,用刀背拍了拍坤母臉頰:“你們的命保住了,田坤倒是會給你們留了條後路。”
他轉身對外喊:“老幺,送他們去洪星休息,找四個兄弟輪班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