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宮四樓茶室。
雕花茶台上,紫砂茶壺裡的普洱咕嘟冒著熱氣。
深褐色茶湯順著壺嘴墜入公道杯,茶台上的手機突然震了兩下,
刑勇拿著茶壺的手指頓了頓,隨即放下茶壺拿起手機,簡短的短信映入眼簾,唐裝青年嘴角勾起笑容。
穿山甲越來越多,遲早有一天唐宮會是他的!到那時候,他就能幫上項越了。
原先他聽了項越的話是準備退出唐宮的,但是夜裡發生的事,讓他看到項越和唐宮的對立。
既然要鏟除宗成天,他就不能退,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現在退就前功儘棄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幫越哥鏟除宗成天!
揚市的地下隻能有一個聲音!便是越哥的聲音,任何人都不能淩駕在項越之上!
五樓辦公室。
宗成天坐在辦公桌後,翹著二郎腿哼歌。
點了根雪茄,他抄起座機撥出去,手指在桌麵上敲出悶響。
“田坤死透沒?”宗成天對著話筒噴煙。
“看守所醫生摸過他頸動脈,十一點多確認的。不過醫院搶救流程要走完...”聽筒裡傳來男聲。
“走他媽什麼流程!”宗成天撇嘴:“陳局,這可是您的事,您不多上點心?”
“看守所不是你家後院!宗成天!你還要老子怎麼做!我他媽難道要親自去看守所掐死田坤才行?”
陳聞咬緊後槽牙,自從他調到治安支隊當政委,宗成天對他的態度就變了。
宗成天笑了兩聲,
“老陳消消氣,你當了政委氣不順也彆發在我身上啊,畢竟田坤這事您再拖下去,我怕您這新辦公室都坐不熱乎。”
電話那頭傳來鋼筆砸桌的悶響。
陳聞盯著話筒,牙齦滲出血腥。
一個月前他還是分局局長,現在卻被塞進治安大隊,當他媽個政委,級彆一樣,但是權力完全不同。
治安大隊的隊長還針對他,特地給他安排了這間朝北的辦公室,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現在連宗成天這種要跪舔他的人都敢陰陽他,但是他能怎麼辦?
當局長的時候都拿宗成天沒辦法,彆說現在的他了,操他媽的!要不是有把柄在宗成天手上,他真想現在就辦了唐宮!
“我會催他們快點辦死亡證明,宗成天我告訴你,你彆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注意你的態度!”
宗成天用雪茄戳向桌麵的照片,照片上陳聞的臉在煙頭下蜷曲發黑。
“您當分局局長那會兒可沒這麼磨嘰。”他故意把局長倆字咬得很重,“和我凶可沒用,兩年前您可是...”
“閉嘴!”陳聞猛地起身,椅子在瓷磚上刮出刺耳聲響。
又他媽在威脅他!陳聞簡直要瘋了!
聽到陳聞怒了,宗成天就開心了。
他整整當了幾年龜孫子才抓到陳聞的辮子。
以前受的氣當然要還回來,更彆說現在陳聞可沒實權,屬實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等他攀上項越,陳聞就可以徹底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