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親爹,特意趕回來的。田坤那邊,今天消停了沒?”
祝元良接過雪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今天風平浪靜。陳聞手裡最大的牌就是劉棟,至於他的靠山管奇偉,他請不動。”
項越深吸一口,醇厚的煙霧在口腔中盤旋。
“風平浪靜?我看未必。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他們狗急跳牆!”
“不至於吧?”祝元良眉頭擰得更緊,
“田坤現在躺在醫院,門口有我們的人守著,他們敢硬闖的話,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彆?”
“祝叔,你把他們想的太簡單了,這可是能要他們命的事!”項越搖搖頭,
“現在大魚都浮在水麵上,他們連水底是深是淺都摸不清,這種未知的恐懼,最容易讓人發瘋。”
“醫院那種地方,人來人往,想製造點意外,太容易了。”
“病人病情突然惡化?誰說得清楚。”
祝元良臉色也凝重起來,項越的擔憂不無道理。
他走到項越身邊:“你的意思是...”
項越彈了彈雪茄:“明麵上,你的人照舊,該站崗站崗,該巡視巡視,一切如常。暗地裡...”
他壓低了聲音,“我安排五個兄弟,住到隔壁病房,24小時在醫院盯著,防著他們鋌而走險,來硬的!”
祝元良想了想:“也行,多個保險。”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兩人詳細商量盯防的細節。
誰負責哪個時間段,遇到緊急情況如何聯絡,甚至連暗號都設計好了。
項越掐滅雪茄,起身告辭:“這邊你多費心,我先回洪星看看。”
......
離開分局,車子駛向洪星。
車子剛在洪星樓下停穩,項越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嘿嘿哈哈”的呼喝聲,還夾雜著陣陣笑聲,
他皺著眉頭推門下車,這大下午的,又搞什麼幺蛾子?
一眼就看見王姐蹲在一樓走廊的角落裡,手裡拿著把破蒲扇,對著一個小炭爐使勁扇風。
爐子裡的木炭燒得通紅,熱浪一陣陣往上冒,她一邊扇,一邊擦著額頭的汗,在為晚上的燒烤做準備。
“王姐,忙著呢?”項越走過去,笑著打了個招呼。
王姐抬頭一看是項越:“越哥回來啦!晚上過來吃燒烤,今天的腰子新鮮!”
項越點點頭,目光被院子左邊空地吸引。
好家夥!
隻見一片樹蔭下,連虎一臉認真地比劃著。
他麵前,小欣欣穿著一身嶄新的粉色運動服,小臉憋得通紅,有模有樣地打拳,嘴裡還發出“哈!哈!”聲。
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小胳膊小腿用力揮舞著,雖然動作歪歪扭扭,但那架勢,倒是唬人的很。
周圍幾個兄弟坐在小馬紮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嘻嘻哈哈地給欣欣加油打氣。
“小崽,以後對著敵人褲襠踢,這招管用!”
“欣欣,拳頭要硬一點!”
項越眼角抽了抽,算了,練吧練吧,大不了當個能打的黑道芭比,總比被人欺負強。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王姐:“欣欣在練拳?”
“對啊,小丫頭挺有天賦的,虎哥他們都誇呢。”王姐擦了擦汗。
“王姐,你來辦公室一趟。”項越朝辦公室走去。
......
願諸君筆落驚風雨,登科步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