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管奇偉用力拍了拍桌子,“一個毛頭小子,是做了多少惡事,身上才能養出這種煞氣!”
“管局說的對!”李隊長往前湊了半步,“我還打聽到,凡是和項越過不去的,都沒有好下場。”
“現在揚市的老百姓都在傳,說項越在揚市一手遮天,連穿製服的見了都得繞著走!”
他偷瞄了一眼管奇偉的臉色,添油加醋道,
“甚至有人說,寧願得罪閻王爺,也彆招惹項越!閻王好歹還能給你留個全屍,項越?那可是掏心掏肺的主!”
聽到這話,管奇偉臉色一沉,但很快又冷笑了一聲。
“掏心掏肺!連警察都不敢惹?他算什麼東西!”
“房文山這老狐狸...”管奇偉站起身,走到窗前,像是在問李隊長,又像是在問自己,
“居然跟這種人攪在一起?他到底圖什麼?”
李隊長見管奇偉沒有發飆,膽子更肥了,
“管局,您想想,一個副局長和黑道頭子、雇傭兵勾結,這要是捅到上麵...”
管奇偉轉過身,眼中精光一閃!
確實,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不過他畢竟是老狐狸,興奮歸興奮,腦子還清醒著。
光靠傳言可扳不倒一個根基深厚的副局長。
“你手裡,掌握了項越團夥多少犯罪證據?”
這一問,李隊長瞬間卡殼了。
他的表情從興奮變成尷尬,開始蒼蠅搓手,
“這個…局長,您也知道…像項越這種老油條,做事太滑溜,尾巴藏得深啊...”
管奇偉的眉頭皺了起來。
“深?我問你到底有沒有真憑實據?”
“那個...雇傭兵的事吧,主要是道上在傳。器官買賣吧,也...也是小道消息居多…”李隊長越說聲音越小。
“小道消息?”管奇偉聲音提高,帶著怒火,
“合著你剛才跟我彙報了半天,全是些捕風捉影的屁話?”他瞪著李隊長,眼神像刀子。
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李隊長額頭上開始冒冷汗,後背也感覺涼颼颼的,他趕緊找補
“管局,管局!話是這麼說,可無風不起浪啊!項越在機場的做派您也看到了,說是清白的誰信啊?”
管奇偉沉默了幾秒鐘,心裡快速盤算著。
李隊長說得沒錯,項越肯定是個大禍害,這點他深信不疑。
但問題就在於,這家夥手段高明,把屁股擦的乾淨。
作為局長,他在這件事上不能沒有證據就抓人。
不過…管奇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隻要能抓到項越的犯罪鐵證,就能順藤摸瓜,把項越變成房文山的絞索!
突破口,就在項越身上!
“房文山和這個項越走得很近?”他突然換了個問題。
李隊長來了精神,隻要不揪著證據不放就好,
“具體的還沒查到,但童詔是項越的生死兄弟,童詔又是房文山弄進來的,還用了他的警號!這關係能淺得了?”
“管局咱們可以換個思路,一個副局長為什麼要對黑社會頭子這麼上心?”
管奇偉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擊著桌麵。
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思。
房文山這人他了解,在他手下蟄伏多年,最近才敢挺直腰板,這不像他謹小慎微的性格。
他可是很少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無緣無故幫助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