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真的看得上咱們?”小張的聲音在顫抖。
刑勇冷笑一聲,故意潑冷水。
“憑什麼看上你們這些爛泥?憑你們會開車?會替人挨揍?還是會被人像狗一樣踢開?”
這話說得很毒,每個字都像刀子在剮他們的心。
小張和阿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想攀項少的船?行!”刑勇不屑地掃了一圈,
“人家要看到咱們的投名狀!要看到咱們的價值!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配跟項少混的!”
“投名狀?啥投名狀?”小張急得滿頭汗,他太需要這個機會了。
老婆快生了,家裡連存款都沒有,再這樣下去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勇哥!項少要什麼你直說!”他拍著胸脯,眼神帶著瘋狂,
“我豁出這條命也要乾!隻要能給我老婆孩子掙一條活路!”
阿成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
“對!項少讓我們乾什麼就乾什麼!砍人?搶地盤?勇哥你一句話!咱兄弟今天就把命撂這!”
他受夠了現在的日子,每天被人呼來喝去,挨打受氣還拿不到幾個錢。
這是他唯一可以翻身的機會!
其他人也被點燃,紛紛表態:
“乾!反正橫豎都是拚!”
“豁出去了!”
“勇哥,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刑勇冷眼看著這群被逼到絕境的人。
要的就是他們這股絕望中的瘋勁!
“好!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刑勇拍桌站起來,
“投名狀的事,項少已經跟我透過底了,很快就...”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捂住肚子,皺緊眉頭:“操!老子肚子疼!”
他衝著燒烤攤老板大聲嚷嚷:“老板!你家這烤串到底乾不乾淨?吃得我腸子絞著疼!”
最後,他深深地看了小張和阿成一眼,捂著肚子往外跑。
邊跑還邊喊:“都彆動!酒給我留著!等我拉完屎回來接著喝!誰他媽敢偷喝,老子揍死他!”
“好嘞勇哥!您慢點!”小弟們應道。
小張和阿成低下頭,心裡七上八下。
剛才勇哥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
刑勇搖搖晃晃從後門進入唐宮,身影一拐,擠進消防通道,臉上醉意消失!
消防通道裡又黑又安靜。
跑!
心臟在轟鳴,血液在燃燒!
靴子踩在樓梯上!
一樓...二樓...三...顧不上數了!五樓!
終於!
“哐當!”一聲,他撞開了五樓的防火門!
走廊裡一片死寂,空無一人!
儘頭,宗成天辦公室的門矗立在那。
刑勇咽了口唾沫,快步上前,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門鎖上,
他瞳孔一縮,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眨了眨眼,再看,還在那!
鑰匙!
那把宗成天不離身的鑰匙,竟然就這麼半插在鎖孔裡!
是宗成天走得太急忘了?還是...陷阱?
管不了那麼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是唯一的機會!
刑勇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雜念,握住鑰匙柄,輕輕轉動。
“哢噠。”
門鎖開了!
他沒半點猶豫,側身閃進門裡,反手將門關上。
刑勇顧不得打量彆的,目標明確,直奔靠牆的酒櫃!
蹲下身,手因為緊張抖得厲害。
他小心翼翼地將酒櫃底層的洋酒挪開。
酒瓶挪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每一下都讓他頭皮發緊,額頭上的汗就沒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