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著,房文山和祝元良也來了。
兩人穿著便裝,顯得沒那麼紮眼。
他倆自來熟的很,拉了椅子就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才對著項越打了個招呼。
是沒什麼可以客氣的,沒看房可兒和祝州兩個滿場跑,嘰嘰喳喳的和百靈鳥似的。
兩人的娃都獻給洪星了,還裝什麼?
老房越想越氣,夾走最大塊的蟹肉,狠狠咬了口,惹的連虎看了好幾眼。
所以說養閨女有什麼用!都不知道來和老子打個招呼,真是玩的忘乎所以。
房文山吃了個八分飽,擦擦嘴看向項越:“都查清了,刀疤那幫人看著大勢已去,撂得乾乾淨淨。”
“焦哲和王安菱,也就是焦欣欣的爸爸媽媽,找到了。”
“等法醫那邊手續走完,家屬這幾天就能領回去安葬。”
話音剛落,“撲通!”一聲,王姐拉著焦欣欣跪在項越和刑勇麵前,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謝謝!謝謝越哥!謝謝勇哥!替孩子爹媽討回公道!謝謝你們給欣欣留了條活路...”
說著就要拉著欣欣磕頭。
項越反應快,一個箭步上去,把王姐提溜起來,
“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刑勇也趕緊伸手虛扶了一下。
房文山接著說:“還有,焦家原來那個火鍋店的產權,被宗成天那夥人占了。現在案子查清楚了,產權歸還,由焦欣欣繼承。”
“等唐宮黑產清算完,按規定,欣欣還能拿到一筆補償金。”
項越一聽這個,臉上露出笑,對王姐溫聲道:
“王姐,聽見沒?這是好事!等事情結束了,你就把火鍋店重新開起來!彆去擺攤了,好好把欣欣養大。”
“有什麼難處,或者有不開眼的找事...”
他眼睛一掃,精準的落在連虎身上,
“找那個憨子就行。”
連虎吃得滿嘴油光,感覺有人看他,茫然地抬起頭,正好對上項越的眼神。
他愣了一下,趕緊把手裡的大骨頭放下,大力拍胸:
“對!王姐!有事找俺!俺把他們屎都...”
他又看到房文山和祝元良,到嘴邊的話一改:“我...我去和他們講道理。”
他記得嘞,正經公司!不能把人屎打出來!
虎子那個塊頭,配上講道理這句話,桌上好幾個都憋不住笑出聲。
房文山他們也被連虎逗笑。
隻有童詔,拿出濕紙巾幫連虎擦了擦衣服,死孩子!手上還有油就往胸上拍!
王姐拉著欣欣,又是哭又是笑,隻會一個勁地說:“謝謝,謝謝大家。”
房文山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刑勇的肩膀:“阿勇,放寬心,後麵就是些程序上的事,配合調查就行。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苦頭的。”
這話是說給刑勇聽,也是說給項越聽。
項越點點頭:“房叔費心了。”
他看了看表,又瞄了眼刑勇蒼白的臉,對童詔吩咐:“走,我們送阿勇回去,讓他歇著吧”
刑勇確實也撐不住了,就沒推辭。
童詔扶著他往外走,連虎一看,抓起桌上一個還沒動的大肉包子就想跟上去當保鏢。
項越擺擺手,有些無奈:“憨貨,你留下陪兄弟們喝儘興,彆跟著添亂。”
連虎撓撓頭:“哦( ̄??。”
他又坐回去,把包子塞進嘴裡,眼巴巴地看著項越他們走出大廳,然後轉頭又跟那根醬大骨搏鬥起來。
走出飯店大門,午後的陽光照的人暖暖的。
車子啟動,彙入車流。
項越靠在後座,閉著眼,手指揉著太陽穴。這一天,總算熬過去了大半。
“房叔,你的事,定下來沒有?”
坐在副駕駛的房文山,嘴角勾起弧度,
“差不多了,應該下個月任命就能下來。”
他沒明說任命是什麼,在場的都心知肚明。
揚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終於要落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