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那麼多彎彎繞繞,不用背負秘密和道德,隻需要像二毛說的那樣,當個傻子,相信大哥,跟著大哥衝鋒陷陣,似乎...也挺好?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悄然滋生。
思緒間,項越已經走過來:“好了,彆吹了,去醫院處理傷口,阿水和阿成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幾人上了出租車,直奔醫院。
二十分鐘後,一行人走進醫院大廳,一眼就看到阿水和阿成,頭和手臂纏著紗布,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等著,精神頭還不錯。
“阿水,阿成!”二毛像隻撒歡的狗子,老遠就咋呼起來,一溜小跑衝過去,
“你們是沒看見,太他媽解氣了!剛才在會場,市長的親弟弟,噗通就給咱越哥跪下了,腦門都磕青了!”
“親口承認車是他派的,刀手是他找的!”
“真的假的?”阿水瞪大眼睛。
"騙你是小狗!"二毛拍著胸脯,
“亮哥還錄像了,而且你知道最絕的是什麼嗎?”
“什麼?”
“王堰,江城的市長,也給越哥低頭了!親自打電話,認慫!”
阿成和阿水倒吸一口涼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
“嘿嘿,我們越哥是誰?江省政協委員!就是這個牌麵。”
二毛越說越來勁,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不少,引得大廳不少患者和家屬側目。
有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眼裡帶著看傻子的鄙夷,往遠處挪了挪。
“年輕人現在吹牛都不打草稿。”一位老大爺小聲對旁邊的人嘀咕,“市長的弟弟給他們跪下道歉?編,接著編!”
“你看他們一身傷,肯定是傷到頭了。”
二毛根本不在意異樣的目光,繪聲繪色地描述剛才發生的事。
項越沒理會他們的咋呼,對阿水阿成說:“傷處理好了?醫生怎麼說?”
“皮外傷,沒事,越哥。”阿成連忙回答。
“行,那你們在這等會,我們去處理下。”項越示意孫亮、二毛、秦峰跟他去掛號。
就在他們拐過牆角,一個低頭匆匆走路的女孩和項越撞個滿懷。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女孩驚呼一聲,手裡拿的報告單散落一地。
她有些慌亂蹲下身去撿,長長的黑發垂落,遮住了半張臉。
項越也蹲下來幫忙:“沒事。”
他一邊撿單子,不經意地瞄了兩眼。
瞿晴,二十三歲...
不過也沒多在意,把報告單遞還給女孩:“下次走路小心點。”
“謝謝,真是不好意思...”女孩接過單據,抬起頭。
正要道謝,女孩的視線越過項越肩膀,落在後麵的秦峰身上。
“秦峰?”她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