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項越抓住他還要繼續自殘的手,厲聲喝道,“現在知道自己是畜生了?還不晚!打兩下得了!知道錯就行。”
“記住,哥打你罵你,是讓你長記性的!是讓你知道,男人肩膀上該扛什麼責任!”
他讓秦峰站好,嚴肅地看著他,用力拍了兩下肩膀,
“秦峰,哥今天把話撂這,隻要你以後好好過日子,真心實意對小瞿好,好好在公司乾,哥就把你當親兄弟!”
“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我都當不知道,但是!!!”項越帶著警告,
“你要是不知足,再犯渾,再讓小瞿受委屈,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聽見沒有?”
秦峰淚眼模糊,站的筆直,就像麵對警隊上司那樣,看著項越用力地點頭:“聽見了,哥!我再犯渾,你把我打死都行!”
“我一定...一定好好過日子,好好對小晴!好好在公司乾!謝謝哥!真心謝謝哥!”
說完,他麵向瞿晴:“小晴,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嫁給我吧,我們結婚吧,好好過日子,帶著我們的孩子,我再也不推開你了!我發誓!”
瞿晴看著眼前這一幕,捂著臉,眼淚再次滑落,這一次,是幸福的淚。
她等到了,她的孩子也不用死了。
至於秦峰的苦衷,原諒她自私一次,不是為了她自己,是為了孩子。
秦峰顫抖著手,將易拉罐的拉環套在瞿晴的無名指上。
廉價的金屬圈泛著冰,將兩個人的未來,就這麼鎖在一起。
瞿晴的手指摩挲了兩下,然後撲到秦峰懷裡,秦峰笑的開懷,抱著瞿晴原地轉圈。
項越、孫亮和二毛站在邊上,跟著笑了起來。
當天下午,回家的路上,車裡的空氣安靜得讓人窒息。
秦峰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瞿晴則一直扭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到了家門口,開門的是秦父,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軍裝常服,腰杆筆直。
他看見兒子和一個眼眶紅紅的姑娘站在一起,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這小子,搞什麼名堂?
前幾天還失魂落魄地說分手了,今天就把人姑娘領回來了?
“爸...這是小晴。”秦峰聲音有點發虛。
“叔叔好。”瞿晴趕緊打招呼,有點緊張。
秦衛國“嗯”了一聲,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秦峰身上:“你小子,搞什麼?前幾天哭喪著臉說分了,今天又把人領回來?耍人姑娘玩呢?”
“爸,不是。”秦峰拉著瞿晴的手,不敢看自己父親的眼睛,“小晴,她有了,我...我跟她求婚了。”
“求婚。”秦父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
他看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看向瞿晴還平坦的小腹,足足愣了十幾秒,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秦峰小臉一紅,支支吾吾:“就今天上午,在醫院。”
“在醫院求婚?”秦父更聽不明白了,“你這臭小子,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