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無語。
騙騙彆人就得了,自己人麵前怎麼還裝呢?越哥!
不過他想到他臥底的前科,所以?這一定是越哥對他的考驗!
配合吧,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行,總有一天越哥會重新信任他。
秦峰努力裝出一副清澈的大學生眼神,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用力點頭。
“越哥!我懂的!”
“我願意為公司!為人民!為社會主義特色發展道路貢獻全部!”
項越:“!!!”
這就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兵!看看這覺悟!
好!!!
兩人英雄吸英雄,皆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暢想裡。
至於想的是什麼?你彆管。
......
接下來的幾天,項越在揚市穩坐釣魚台。
上午陪兄弟們訓練,下午聽公司各項業務的彙報,處理一個月堆積下來的事務。
秦峰和瞿晴就像兩個被綁在戰車上的看客,每天跟在他後邊看著他辦公,審批項目,會見合作夥伴和員工。
秦峰整個人已經從破碎,變成了麻木,再到佩服。
原來新型複合型可持續犯罪集團這麼複雜,黑的白的都要越哥一把抓。
就在項越繁忙之際,千裡之外的江城,城南區區長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隔著門都能聽到辦公室裡的爭吵。
城南區區長徐正平,一個五十歲左右,頭發漸白的中年男人,此時眉宇間刻著深深的川字紋,一臉無奈的看著手下人吵。
辦公桌前,坐著五六個臉色難看的中年人,都是城南區分管經濟和警務的實權人物。
“徐區!我這活沒法乾了,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說話的是城南分局的局長劉齊,他是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壯漢,嗓門洪亮,一張國字臉漲得通紅,一看就知道是個炮筒子脾氣。
“天虹工業園!那塊地皮有一半在我們區界內吧?”
“媽的,當初劃地盤的時候,說好了共同管理,稅收分成!”
“現在呢?稅收大頭他們拿,政策補貼他們吃,連招商引資的功勞都算他們頭上!”
“我們城南,就他媽隻剩下掏錢維護園區道路、綠化、治安巡邏的份!”
“園區裡邊三天兩頭打架鬥毆,工人鬨事,全是我們的人跑斷腿去處理!”
“憑什麼好處他們拿,黑鍋我們背?我手下的兄弟們加班費都快發不出來了!”
“這他媽是合作嗎?是吸血吧!
劉齊對麵,坐著的是主管經濟的錢副區長,一個瘦高個,此刻和小媳婦一樣滿臉苦相,接過話茬繼續抱怨:
“劉局說的沒錯,區長,這些年,咱們城南區就像後娘養的!”
“市裡有什麼好項目、好企業,全往經開區、高新區塞!咱們區原本幾家還有點規模的廠子,硬是被優化結構、產業升級的名頭給遷走了!”
“現在隻留下小貓兩三隻,都是些半死不活的小作坊!”
“這次更是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好好的的工業園,成了咱們的負擔!”
“經開賺得盆滿缽滿,咱們這邊是倒貼錢維護!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歎了口氣,無奈道,
“這個月,咱們區的財政已經見底了,再這麼下去,彆說發展,連基本運轉都維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