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37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你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啊!
李輝更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也算是長見識了,想他家裡那個和房可兒差不多大的閨女,在家養了一隻小白鼠都寵得跟祖宗似的,碰都不讓人碰一下。
果然,女孩和女孩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不是的,房董!”劉齊急出了汗:“兔子是寵物!是拿來養著陪您解悶的,不是用來吃的啊!”
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而且染料雖然無害,但是煮了吃,對腸胃還是不健康的!”
房可兒聞言,小嘴一撇,更不樂意了。
她把兔籠子隨手往沙發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
“嘁,不能吃啊?那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送我一把...”
“咳咳!”
項越趕緊乾咳兩聲,眼刀瞪過去,打斷了她後麵更驚世駭俗的話。
再讓她說下去,什麼“金絲大環刀”、“八麵劍”之類的東西就要蹦出來了。
小丫頭最近跟著連虎他們一起訓練,心心念念就想要一把趁手的長兵,和項越說過幾次都沒答應她,可不能讓她逮到機會跟外人要。
其餘幾人聽到對話,表情堪稱獵奇,鞏沙的眼神更冷了,手裡的手術刀越轉越快。
他還沒給兔子做過絕育,似乎...有點挑戰性啊,手癢了!
疤蛇臉色也變了,他覺得倆人就是上門來挑釁的!
這麼多人就送兩隻破兔子?打發要飯的呢?
他的眼神不由地瞥向茶幾下麵的刀柄,隻等鞏沙一個眼神,就立刻送人去醫院,反正是官老爺,有醫保。
阿仁有樣學樣,逼臉垮的難看。
他才加入兩個月,能懂什麼?和前輩學準沒錯。
秦峰臉也板著,他現在正是需要立功的時候,上岸第一劍要是能乾警務係統的領導,還怕越哥不相信他?
感受到空氣中漸濃的殺意,劉齊和李輝再遲鈍也知道出問題了。
怎麼回事?劇本不對啊!
電話裡不是說,董事長喜歡粉色兔子,到底什麼情況?
誰能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剁碎的感覺?
劉齊開始不安地用指甲掐手心,李輝的小腿肚子像裝了馬達一樣,抖得停不下來。
項越看著荒誕的一幕,哭笑不得,隻能歎氣。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畢竟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兵,腦回路清奇。
煩死了,手底下這群人是不是都有病?
一個個腦子跟裝了幾百部狗血劇一樣,就他媽不能正常點嗎?
他看著劉齊和李輝的慘樣,心裡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行了,坐吧。”
劉齊長長鬆了口氣,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趕緊拉著李輝,半邊屁股挨著沙發邊緣坐下,腰板挺直,雙手乖乖放在膝蓋上,像是等待訓話的小學生。
兩位客人終於坐下,項越給了兄弟們一個消停點的眼神。
鞏沙麵無表情的收起手術刀,疤蛇把手從茶幾下收了回來。
客廳裡的殺氣,緩緩散去。
項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說吧,二位過來。”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妖豔的兔子:“還帶著這麼...呃,彆致的禮物,什麼事?”
這時候,就體現出文職乾部的優勢了。
李輝迅速調整好心態,強行忽略掉被人嫌棄的粉兔子,從公文包裡取出兩份文件,雙手遞到項越麵前。
“項總,我們這次來,是代表城南區,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希望能與貴公司開啟合作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