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算計多年,還是被雛鷹啄了眼!
思慮至此,孫明頭一歪,暈了過去。
劉齊見狀,又朝民警們揮手,幾個民警直接拖著孫明的胳膊,像拖一條死狗一樣,跌跌撞撞地拖進電梯。
“叮。”
電梯門關上,形成了兩個世界。
包廂裡,項越瞥了眼老技師:“繼續按吧。”
老師傅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手上加了點力道,小心翼翼地揉開項越肩胛骨附近的肌肉。
沒過幾分鐘,門又被敲響了。
疤蛇拉開門,門外是驚魂未定的經理,經理旁邊還站了個生麵孔。
三十出頭的樣子,個子挺高,穿著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沒打領帶,襯衫領口鬆著。
頭發梳得整齊,額角有點細汗。
他臉上堆著笑,眼裡透著精明,飛快地往包廂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項越身上。
“項總?”他開口,
“打擾您休息了,罪過罪過,我是周文斌,這家會所的老板。”
項越睜開半隻眼,瞅了他一眼,朝疤蛇點了點頭。
疤蛇側身讓開進門的路。
周文斌側身進來,腳步放得很輕,走到床邊恰到好處的距離停下,微微欠身,
“項總,今天這事,唉,我真沒臉說。”
“在我的地方讓您遇上這種糟心事,是我姓周的沒管好,給您和各位兄弟賠罪了。”
他話說得誠懇,姿態也低,腰板彎的徹底。
之前經理就打電話給他了,他趕到的時候,劉齊的車剛進停車場。
等他趕到,正好聽說了樓上發生的事,特彆是劉齊近乎跪舔的態度,讓他知道項越的背景有多硬。
也是倒黴,他都不知道江城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尊大佛?
這種神仙,要是處理不好被遷怒,這家會所也彆開了。
“這事跟你沒關係。”項越回了一句。
“話不能這麼說,”周文斌立刻接上,從內袋裡摸出一張卡。
黑色的,材質看著就不一般,邊角鑲著道很細的金線,
“項總,剛才聽手下說您辦了張卡。您能來,是給我麵子。”
“那筆錢我已經讓財務原路退回到您的賬戶了。”
“當然,我知道您肯定不在乎這點小錢,但這是我的態度,不管怎麼樣,都是們招待不周。”
他把卡輕輕放在床頭櫃上,推過去一點,
“這張您收著,不算什麼值錢東西,就是以後您和兄弟們過來,喝個茶泡個澡,全部掛我賬上。”
“您就當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千萬彆推辭。”
項越目光在卡上停了一秒,又抬眼看周文斌。
這人有點意思,辦事溜刷,話也說得漂亮,退錢是堵外人嘴,送卡是拉關係,還特意點明喝茶泡澡,不提剛才的腥風血雨,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下巴輕輕點了一下。
一旁的鞏沙伸手把卡收了。
周文斌臉上笑容更實誠了點,知道這關算是過了。
“那您和兄弟們接著放鬆,我就不吵您了。”
“有任何需要,隨時讓經理找我。”他利索地告辭,走之前還對身後的經理交待好,讓他就在門口候著,最後輕輕帶上了門。
又按了半個小時,項越擺擺手示意夠了。
老師傅如釋重負,趕緊收拾東西退出去。
“走了。”項越起身,套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