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市,秀明學院。
洪星老樓食堂。
三五成群的兄弟吃著燒烤,喝酒劃拳,吹牛逼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天忙著上課,隻有晚上,是他們難得的休閒時間,
哪怕有了新大樓新食堂,大家還是愛待在洪星,對兄弟們來說,洪星是他們的樂園,也是他們的家。
“哈哈,二毛,你他媽又吹!上次乾架,要不是老子用屁股給你擋了一下,你早讓人開瓢了!”
“放你娘的屁!那是老子故意賣的破綻!”
一陣夜風吹來,食堂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離門最近的孫亮抓著一串雞翅啃的正香,忽然覺得後脖頸子一陣發毛。
怎麼回事,食堂空調開到最高了,怎麼會冷?
還是自己虛了?
他丟下雞翅,拿起桌上的生蠔就往嘴裡塞。
又過了兩分鐘,涼意非但沒退,反而越來越重。
孫亮罵罵咧咧扭頭。
最先看到敞開的食堂門,夜風呼呼的往裡灌。
他剛想罵,就看到門邊杵著的人影。
祝州?
孫亮樂了。
這小子現在還真當自己是局座啊,官架子都端起來了,進門還想讓人請?
趿拉著拖鞋跑過去,孫亮油汪汪的手在祝州頭上狠狠撈了一把:
“今兒什麼風,把咱們祝大局座吹回來啦!”
孫亮的動作,吸引了食堂其他兄弟。
“喲,州哥!”
“就是,聽說你現在天天陪領導喝茶,還認得咱們不?”
“州哥過來喝酒!還有五串腰子,快來。”
眾人嘻嘻哈哈跟著起哄。
祝州沒動,也沒笑,甚至沒管頭上被揉成的雞窩。
嗯?
兄弟們愣了一下。
要知道,咱們的祝少可是最臭美,最得瑟的,平時頭發亂一點都要去廁所照鏡子。
今天是怎麼了?
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勁的是孫亮。
他的手還搭在祝州肩上,隻覺得手下硬邦邦的。
捏了一下,才發現祝州身上肌肉繃的很緊。
不對勁!
祝州抬起頭,眼睛裡完全沒有見到兄弟們的喜悅。
反而有一種...凝重?
起哄聲消失了,兄弟們丟掉手中的串,眼睛死死盯著祝州。
孫亮收起笑,問道:“小州,怎麼了?被欺負了?”
話音剛落。
“嘩啦!”
一百來號兄弟全都站了起來,手摸到腰間。
性子急的幾個,甩棍都已出鞘。
在揚市敢欺負他們的兄弟,嫌命長是吧!
所有人都等著祝州說話。
隻要祝州開口,今晚的揚市彆想安神,哪怕是招商局的局長欺負祝州,也要付出代價。
“不是我”
祝州開口,推開孫亮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然後看向電視機旁的連虎,
“虎哥,越哥找你有事,你去辦公室給他回個電話唄。”
一雙虎眼看了看祝州,然後...就宕機了。
過了足足兩分鐘,連虎像是想通了什麼,搖頭:“我不去!你肯定是想支開我,我不傻。”
祝州:“......”
不是,死孩子長腦子了?
他實在拿連虎沒辦法,從兜裡掏出手機,撥給項越。
“喂,越哥。”
“虎哥知道我要支走他,我沒辦法。”
項越歎了口氣。
蒜鳥蒜鳥,孩子吃一塹,吃一塹,再吃一塹後,好像長智了。
既然不肯走就帶著吧,到時候讓阿詔多管管也行。
“算了,一起聽吧,小州,把手機對著小蜜蜂。”
祝州跑到後廚把劉老太喊話用的小蜜蜂拿了出來,開機,手機免提,對接。
電流聲響起,帶著雜音。
所有兄弟站的筆直,表情嚴肅。
不是祝州的事!老祝隻是個傳旨太監,怕是真的出大事了。
項越:“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