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市,機場。
臨近正午,到達出口人潮湧動。
一個西裝革履拉著行李箱的精英打了輛車離開。
戴著耳機嘴裡還在嚼口香糖的青年,搖頭晃腦的上了公交。
背著登山包的驢友,抱著遊戲機的學生..
沒有半點交流,眼神甚至都不相交。
五十多道身影,混在人群裡。
一滴滴水融入大海,直到再也看不見。
無形的絲線牽引著,眾人朝同一個坐標移動。
目的地,童詔在郊區租的倉庫。
倉庫的位置是童詔特地選的,在城郊,離石頭村隻有十五分鐘車程,算是很偏僻了。
畢竟六十幾號壞份子齊聚一堂,要是在市區,路人分分鐘報警。
該規避還是得規避。
……
城郊倉庫,灰塵在光柱下翩翩起舞。
“阿秋。”
童詔打了個噴嚏。
他坐在半人高的木箱上,身邊站著陳文三人。
眼睛不時瞥向手表,童詔有些心急,時間差不多了啊,怎麼現在都沒人到。
吱嘎!
卷簾門被拉開道縫,一個身影鬼頭鬼腦鑽進來。
接著,又一個人。
人,越來越多。
他們沒有說話,自發在童詔麵前站好。
空曠的倉庫,溫度又下了幾度,殺氣越來越濃。
幾分鐘後,童詔聽到引擎的聲音。
三輛看著快要散架的灰色麵包車,停在倉庫門前。
六子把卷簾門整個拉起來,麵包車開進倉庫,停在眾人麵前。
卷簾門又落下,最後的喧囂都消失了。
“詔哥!行不辱命,家夥事都拉來了。”
車裡跳下來六個風塵仆仆的兄弟,嘴裡不住的打哈欠。
他們一路都沒敢休息,換著班開了十三個小時,總算在規定時間把東西送到。
所有人死死盯著麵包車。
那裡,是他們的依仗。
除了兄弟,隻有這些冰冷的金屬值得他們信任!
“開。”童詔從木箱上跳下來。
車門拉開,寒光四射,殺意濃的化不開。
一排排開山刀、甩棍,用油布包著,碼的整整齊齊。
童詔點了下頭。
都是些常規家夥,學了三個月,看來兄弟們真有長進。
目光往下移,童詔嘴都在抖。
這!是!什!麼?
誰能告訴他?
嗬嗬,是他誇早了,兄弟們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刀棍下麵,還放了十把橙色外殼的...
油鋸?
哈哈,油鋸啊!
有病是不是!電鋸驚魂看多了?
這玩意一響,幾百米外都能聽見。
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滅村的,兄die!
不對!油鋸下邊還有東西!
童詔把電鋸拖到邊上,底下是被黑色塑料袋纏嚴實的金屬疙瘩。
從兜裡掏出匕首,劃開黑色袋子。
這是什麼啊!
啊啊啊啊啊啊....
見慣了大場麵的童詔,心裡止不住的吠。
看著怎麼像槍!
他拿起一把仔細看。
呼!
自己嚇自己,不是槍。
是加裝了無縫鋼管的射釘槍!
不對!我操!
涼氣遍布全身,童詔的衣服一下就濕了。
這他媽是違法的吧!這絕對是違法的!
油鋸也就算了,勉強可以說成是為了城市綠化。
加了鋼管的射釘槍,明眼人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