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市,崔炳?
揚市不是在江省?都不交界的省份,揚市的人跑來吳市找他們礦的茬乾嘛?
但他再蠢也知道,這種人物肯定不是他能得罪到的,他不過就是個憑借關係作威作福的螻蟻,這種大事,還是交給正主管吧。
他又問了幾句,見沒有新情況就揮手讓打手們出去。
不敢再耽擱,緊緊關上門,撥通了那個平時不敢打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男聲。
“這麼晚有什麼事?我不是說過,沒天大的事不要打我電話嘛!”
江城市長,王堰!
“表、表弟,我這邊出了點狀況”
王堰:“慌什麼?礦上還能出什麼大事?之前死的人不是都讓小軍處理好了,天塌不下來!”
“不是啊表弟!”王管事都快哭了,快速把礦工出逃的事說了一遍,著重提了阿炳他們是有策劃的,還有礦上的損失,
王堰越聽越氣,打斷道:“一個礦都看不住?跑了幾個人,抓回來就是了,這是什麼大事。”
王管事趕忙解釋:“不是啊,如果就這樣我也不敢打攪您,晚上刀疤帶著幾十號兄弟差點抓到他們,結果對方居然有援軍!我們的人差點全軍覆沒,刀疤和很多弟兄都死在山上。”
“表弟,這不是普通的礦工逃跑,是有人在針對礦上!”
王管事不敢直說有人針對王堰,隻能用礦來代替,都是聰明人,倒也不用明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
王堰手拿鋼筆一下下戳著桌麵,大腦飛速運轉。
雖說他已經不在吳市任職,但是之前幾年的香火情,按道理來說不會有人故意搞他啊?
更彆說自己之前留下的班底,更不可能有不開眼的敢對他的礦動手。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
還是弟弟王軍又惹到什麼人了?
“什麼援軍,你詳細說說,能搞清楚對麵是誰的人嗎?”
“我...我不知道啊!底下人說那群人就跟瘋狗一樣,領頭的那個根本不是人,以一敵十,都是見過血的悍匪,我們的人壓根不是對手!”
“廢物!”王堰低聲罵了一句,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哪裡來的那麼多悍匪,你當是軍閥時代啊!”
“不是的表弟!”王管事急得滿頭大汗,終於說出關鍵信息,
“雖然我們不知道對方的來曆,還是抓到一些線索!”
“組織逃跑的的那個礦工,就是那個刺頭,在最後關頭喊了一句話!”
“他喊了什麼?”
“他喊‘揚市,崔炳’!”
“啪嗒。”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響,好像是鋼筆掉在桌上的聲音。
之前還不耐煩的王堰,突然沒了聲音。
王管事:“!!!”
他就知道,就是表弟在外邊惹的人。
不然以他的地位,去哪接觸這種狠人?更彆說得罪了!
過了有兩分鐘,王堰才繼續開口,不停重複這四個字:“揚市,項越......”
“好!好得很!項越!我還是小看你了!”
王管事聽得雲裡霧裡:“項越?項越是?”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
“你隻需要知道,他是王家的敵人,是一條瘋狗!現在,瘋狗的鼻子,已經嗅到我們身上!”
雖然王堰不清楚項越是怎麼打探到他在吳市有黑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