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幾個字一出,一旁正在看監控的林秀兒和陳讓也都蹭的一下竄了過去,盯著許江山手上的資料看。
“是那個賒賣刀具,留下預言,預言實現才會收取酬勞的賒刀人嗎?”陳讓問。
許江山點點頭。
“我去!”林秀兒口香糖也不嚼了,找個紙吐了出來包好扔進垃圾桶裡,“是那個活不過二十二歲的塗山家的唯一傳人?”
許江山:“秀兒!”
林秀兒立馬閉緊嘴巴,做了個拉上的手勢。
許江山收回目光,放在了做這份筆錄的人員名字上。
“請問一下張學風同誌是哪位?”
張學風一直都有注意著他們三人,聽見那個被稱呼為許老的叫他,他立馬就站起敬禮應聲,“許老,我是張學風。”
許江山打量了兩眼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隻是被許江山這麼‘慈愛’的看了幾眼,就冷汗直冒,有種被人剖析開來的感覺。
許江山坐下,聲音放緩,“彆緊張,能把當時賒刀人找你的具體情況跟我們說一下嗎?”他壓了壓手,“坐下說就行。”
張學風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們知道這個賒刀人是什麼!
十分鐘後,許江山三人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句,案子他們帶走了,就走了。
任洪濤送完人折返回來,一會議室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大家都等著他給大家一個說法。
任洪濤輕咳了一聲,然後以警告的口吻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們誰都不許再跟蹤這個案子,還有,一會兒許老會帶人去一趟高鐵站,鐵路派出所那邊配合一下,他們處理完,明日一早G3197次列車就可以正常恢複通行了。好了,很晚了,大家都趕緊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說完,任洪濤轉身就出了會議室。
徒留他們一陣蒙圈。
張學風眉毛蹙起,忽然想起了張越剛才說過的話。
“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小聲地問正在收拾東西的張越。
張越的手一頓,“我能知道什麼?我隻知道你不用跟我回雲市了。”
“為什麼?”張學風感覺自己今天耳朵好像有點問題,怎麼他們說什麼他都有點聽不懂呢。
張越見他一副被拋棄了的樣子,實在是沒臉看,他解釋道:“上麵下來調令,讓你下星期一到南城市刑偵大隊報到。以後再見麵就要叫你張副隊了呢。”
張學風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砸懵了。
張越覺得這個徒弟真是個憨憨,要不是他這麼多年辦案的能力日漸提升,單獨拎出去也能獨當一麵了,他才不可能撒手呢。
不過說實話,他帶了好幾個徒弟了,唯獨他做事認真細致,哪怕是一點細節他都不會放過。
就好比這次,一般人都不會把那個什麼賒刀人的話放到心上,但他就為了不錯過一點可能性而認真對待,哪怕是他很可能根本就不相信。
這個就是專業性。
他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能有今天的成績他作為師父為他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