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的怪好聽!”艾勇堂嬸一臉怒容,聲音中充滿了氣憤,她的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你以為我們艾家屯離市裡遠,就什麼都不知道嗎?溫三狸和醫院那個醫生之間的事兒,雖然沒人告訴艾勇,但我們可都聽說過呢!”
溫三狸的大姐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一樣,情緒激動地反駁道:“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無中生有!三狸和那個醫生根本就沒有事兒,一點兒事都沒有!你說這話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就是在誹謗!”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顯得有些尖銳刺耳,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內心的不安。然而,她的反駁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因為艾勇堂嬸的話顯然不是空穴來風。
她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聲音也如同被點燃的火藥一般,愈發響亮,仿佛要衝破這屋頂,直上雲霄,“窮山僻壤出刁民!你們這群人啊,就是一群整天無所事事,隻知道在彆人背後嚼舌根、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然而,麵對她如此激烈的言辭,艾勇堂嬸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的畏懼之色。她穩穩地坐在那裡,不緊不慢地回應道:“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這男醫生的媳婦兒為啥非要和他離婚呢?這件事情在市醫院裡可是鬨得滿城風雨、人儘皆知啊!那個男醫生都因為這件事在醫院裡待不下去了,最後沒辦法,隻能從市醫院辦了提前退休。你說,這難道還不能算是證據嗎?”
站在人群中的艾勇,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渾身顫抖起來,他的雙眼瞪得渾圓,死死地盯著溫三狸,仿佛要噴出火來。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憤怒,就像是他心中的某種信仰在瞬間崩塌,讓他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其實,關於這件事情,艾勇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但他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在這麼多人麵前毫不顧忌地說出來。這種當眾被羞辱的感覺,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我要和他拚了!”艾勇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震得在場的人都不禁一怔。
同村的幾個年輕人見狀,生怕艾勇真的衝動行事,趕緊上前將他死死按住,連拖帶拽地把他拉回到屋內。
而另一邊,溫三狸被艾勇的突然爆發嚇得臉色煞白,他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慌不擇路地躲到了母親的身後,瑟瑟發抖。
然而,女人們的社交能力並沒有因為這一突發情況而終止。雖然短暫地被打斷了一下,但很快,她們就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聊起天來,話題依然圍繞著家長裡短、雞毛蒜皮。
隻是,溫母顯然沒有心思再繼續參與女人們的吵鬨,而是在院子裡哭鬨起來,甚至還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半小時後,女人們的精力終於逐漸消耗殆儘,她們的聊天聲也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一些意誌力比較頑強的人還在強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就在這個時候,屯長和屯長夫人一同走了進來。屯長見到現場一片混亂,人們大聲喧嘩,他立刻皺起眉頭,高聲喊道:“都彆吵了!”眾人聽到屯長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屯長轉頭看向溫母等人,示意她們訴說事情的經過。溫母等人見屯長發話,便將事情的緣由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屯長聽完後,沉思片刻,然後對溫母說:“你們的訴求,我已經了解了。但是,現在艾勇情緒也很激動,這件事情恐怕很難辦成。而且,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也都辛苦了一天,想必都有些困倦了。我看這樣吧,你們先回家去休息,至於複婚的事情,等雙方都冷靜下來,再好好談一談,商量商量,你們覺得如何?”
溫母聽了屯長的話,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不好反駁,於是說道:“你們村,也就隻有屯長夫人還算通情達理。要是我也像你們這樣不講道理,今天就直接把你們的房子給扒塌了,讓他也過不上好日子!不過,看在屯長夫人的麵子上,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
然而,溫母的話剛一說完,堂嬸便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道:“溫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告訴你,複婚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們還敢扒房子,有本事你給我扒一個試試!”
堂嬸的怒罵聲在房間裡回蕩,眾人都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就在堂嬸還要繼續罵下去的時候,屯長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她,嚴肅地說道:“好了,都彆吵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罵罵咧咧的?”
“姓艾的,你們給我聽好了!”溫大狸站在原地,滿臉怒容地對著艾家眾人吼道,“如果三天之後你們還不肯複婚,那可彆怪我們不客氣!我們會去找媒體曝光你們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是怎樣始亂終棄、惡意誹謗的人!到時候,不僅是你們個人的名聲會受損,就連你們整個村子的名譽也會被你們給搞臭!”
溫大狸的這番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艾家眾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然而,麵對溫大狸的威脅,堂嬸卻毫不示弱,她挺直了身子,怒目圓睜地回擊道:“誰怕你曝光啊?有本事你就去曝!我們也正好借此機會讓大家看看你們家到底是些什麼貨色!”
溫大狸顯然沒有料到堂嬸會如此強硬地回應,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由於溫家窯的人都已經上了車,他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於是,他隻能狠狠地瞪了堂嬸一眼,然後轉身快步走向車輛。
屯長和屯長夫人見溫大狸已經上車,便走過來對艾家眾人說道:“離婚和複婚都是人生大事,一定要慎重考慮啊。”說完這句不痛不癢的官話後,他們也轉身離開了。
隨著屯長夫婦的離去,艾家屯的眾人也開始陸續散去。艾勇的母親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她原本也想回家替兒子說幾句話,可一想到年幼的艾安軒,她又猶豫了。她實在不忍心讓孩子們在這樣的爭吵和衝突中受到驚嚇,更不想給他們留下任何心理陰影。最終,艾勇母親歎了口氣,領著兩個孩子默默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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