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艾看了看手裡的手機,想起來“手機,手機,老板”。
白夜不耐煩的說道“八字都沒一撇那,以後再說,你這壞了先買新的,沒壞先用著,以後有讚助隨便你挑”。
張天艾小聲嘀咕“果然,老板都擅長畫畫”
張含芸在一旁不解問道“什麼畫畫”。
張天艾在她耳邊說“畫餅”。
張含芸聽完先是一愣,隨後"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用手捂住嘴,肩膀卻控製不住地抖動著。
白夜眯起眼睛:"張天艾,你當我聾?"
張天艾裝作一臉無辜:"老板,我說什麼了?"
白舉剛在旁邊看熱鬨不嫌事大,故意大聲重複:"她說你"畫餅"!"
張天艾連忙說道"老板我錯了!這不是畫餅,這是...這是戰略規劃!"
張含芸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打圓場道:"小白,大人有大量,彆跟小助理一般見識。再說畫餅挺好的"。
"就是就是!"張天艾點頭如搗蒜,"老板最大方了!我需要你的餅充饑,你的餅是我的希望"。
白夜問道“你這兩天是不是在看什麼書啊?”
張天艾說道“助理生存指南”。
白夜瞥了她一眼:"少看點,那都是馬屁。"
張天艾立刻順杆爬:"嗯,不過我這馬屁功夫可是專門為老板您練的!獎金可不能扣了"。
白舉剛實在忍不住了:"你這求生欲也太強了!"
瀘沽湖的風輕輕吹過,帶著湖水特有的清新氣息。陽光灑在四人身上,將這一刻的嬉笑怒罵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傍晚,他們入住的客棧正在準備篝火晚會。木柴燃燒的劈啪聲混著摩梭姑娘們的歌聲飄蕩在暮色中。
"快來!要跳甲搓舞了!"張天艾拽著白舉剛的胳膊衝進人群。她白天在集市買了條摩梭百褶裙,此刻轉起圈來像朵盛開的花。
張含芸坐在白夜旁邊的矮凳上,遞給他一杯蘇裡瑪酒:"嘗嘗?度數比啤酒還低。"
白夜接過木碗,乳白色的酒液映著跳動的火光。他抿了一口,酸甜中帶著青稞的醇香。"不錯。"他又喝了一大口。
"誒,你看那邊——"張含芸突然用胳膊肘捅他。人群中央,張天艾正和一個摩梭小夥對歌,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白夜笑道:"她倒是入鄉隨俗。"
"你不去跳?"張含芸問。
白夜搖頭,卻看見一位穿著傳統服飾的摩梭老奶奶朝他們招手。老人銀白的發辮在火光中泛著溫暖的光澤。
"年輕人,"老人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慢慢說,"來都來了,不跳舞的話,聽個故事吧?"
幾人圍坐在老人身邊。她講述著瀘沽湖的傳說——女神格姆的眼淚化作湖水,山間的雲霧是她飄蕩的裙裾。
"我們摩梭人相信,"老人的手指向星空,"每個願望都會被格姆女神聽見。"
夜風拂過,火星劈啪炸開。白夜抬頭,看見銀河橫貫天際,比他們在麗江見過的更加璀璨。
次日清晨,白夜獨自站在碼頭。晨霧像流動的牛奶籠罩著湖麵,十幾米外的豬槽船隻剩模糊輪廓。
身後傳來腳步聲。"起這麼早?"張含芸披著外套走來,發梢還帶著水汽,顯然剛洗漱完。
"嗯。"
白夜語氣淡卻若有所思:"今天該回去了。你和小白去電影發布會,我去錄節目。"
張含芸側頭看他:"舍不得?"
白夜輕笑:"這有什麼舍不得的,有空隨時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