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電附近餐廳,燈光昏黃。
白夜推開包廂門,撲麵而來的是濃鬱的酒氣。黃壘正舉著酒杯,臉頰泛紅:\"小白來啦!快過來陪我們喝兩杯!\"
\"黃老師好。\"白夜微微欠身,目光掃過滿桌的空酒瓶,\"我去參加電影首映禮了。\"
老何癱在椅子上傻笑,劇本都快被翻爛了。白夜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不禁皺眉——這兩人到底喝了多久?
\"我送您回去吧?\"白夜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黃壘,\"您這樣開車也開不了,打車又怕被拍...\"
黃壘擺擺手,打了個酒嗝:\"不用!我在北電後門小區有套老房子,平時不怎麼住...明天早八還有課...\"
白夜不由分說地架起他:\"那更得送您了。\"轉頭對老何說:\"你先去車上休息,我送完黃老師就回來。\"
黃壘擺擺手:\"小白啊,真不用送!我走兩步就到,就在後門那個小區……\"他說著就要自己站起來,結果一個踉蹌,被白夜一把扶住。
白夜無奈:\"黃老師,您這"走兩步"怕是能走出s形路線。\"他轉頭對張天艾說,\"先把老何扶上車,我送黃老師過去。\"
老何癱在座椅上,含糊地嘟囔:\"我沒醉……就是有點困……\"
黃壘見狀哈哈大笑:\"老何這酒量退步了啊!以前他喝一夜都沒啥事的\"結果自己轉身時差點撞到門框,被白夜眼疾手快攔住。
白夜攙著他往小區走,忍不住問:\"您二位這是喝了多少?我從沒見老何這樣過。\"
黃壘神秘兮兮地比了個\"三\":\"三壺……紹興黃酒!老何非說要懷念青春,以前一起演話劇的時候晚上就愛喝點酒……\"
夜風中,兩人的影子歪歪斜斜地映在牆上。路過便利店時,白夜還進去買了醒酒藥和礦泉水。
到了樓上,黃壘突然正經起來:\"小白啊,十月份《戲劇節》,你得過來啊。\"他掏出鑰匙捅了半天沒對準鎖眼,\"我和何老師今天還在聊這個……何老師在我麵前把你這個誇啊\"。
白夜扶著搖搖晃晃的黃壘,聽他這麼一說,不禁笑了:\"何老師誇我?那肯定是喝多了說胡話。\"
黃壘一邊跟鑰匙孔較勁,一邊搖頭:\"沒喝多!他說你——\"突然打了個酒嗝,\"說你看著吊兒郎當,其實比誰都靠譜。\"鑰匙終於插進去,門\"哢噠\"一聲開了。
這套二室一廳的老房子,大概率是早年置業的資產,估計是十多年前買的,各種生活痕跡。冰箱上各種冰箱貼和照片。
黃壘癱在沙發上,眯著眼指了指冰箱:\"飲料自己拿……何老師還說,你小子表麵玩世不恭,背地裡幫人都是悶聲不響的。還有執行力特彆強,做事特彆乾脆,齊了哢嚓,一點不帶猶豫\"。
白夜笑著給黃壘倒了杯水:\"黃老師,我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嘛。您這執行力,做個夢都能改編成熱播劇《黎明之前》,靈機一動就辦個戲劇節。\"
後來喜歡做飯就整個綜藝專門做飯,順便賺了很多錢。自己家狗的故事都拍成了電影,雖然票房失敗了,但是想乾就去乾,真的是隨心所欲了,念頭通達。
可惜短視頻時代廚藝翻車了,翻車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各種國宴大廚出來教做菜了,廚藝愛好者的身份就不夠看了。
最大的毛病就是愛說教,愛教育人,好像有一個文娛類網文作者都挺討厭他的,因為大家都是一種人,都愛說教。
踩低捧高的問題,最大的例子就是大導演的兒子。
導演曾經提攜過他,兒子想出道宣傳電影,各種大明星都想上節目,可能的對話如下
紅:“壘壘啊,阿瑟演了個電影,現在正在宣傳期,你看能不能上你的節目宣傳一下?”
黃壘:“紅姐,你說話了,當然沒問題!不過嘉賓都定好了,他得和其他人一起上。你也知道,節目火了,都往裡麵塞人……”
紅:“行,沒問題,你幫忙照顧一下。錄製晚上的時候讓老陳和你們視頻聊聊。”
黃壘:“好,我和導演商量下,看安排到哪一期。”
紅:“好,那麻煩你了,壘壘。”
黃壘:“紅姐,你這就見外了!不提陳導,你說話也好使啊。再說,小時候我還抱過他那。”
紅:“對了,你那節目是不是有個小姑娘演技不錯?以後老陳電影有合適角色,我想著點她。”
黃壘:“那我就替她謝謝你了,紅姐!”
紅:“嗨,謝啥,也是幫我的忙,現在有演技的演員太難找了,好了,就這樣。”
黃“好,你忙”。
踩低捧高必有所求,黃壘電視劇是自己主導項目,電影可以自己當導演拍自己想拍的,綜藝自己投資,收入都比對方高,除了感恩還有求人的地方嘛?他沒有電影追求了,隻剩下話劇了。《戲劇新生活》《盒子裡的貓》。《戲劇新生活》真的好看,《盒子》真的難看。
娛樂圈還有一個話題,誰紅和誰玩,登頂了以後和不紅玩,說明她不是那種誰紅和誰玩的人?粉絲洗地的邏輯感人。
什麼狀態下會誰紅和誰玩?
她還不夠紅,在往上爬的狀態才會踩低捧高,誰紅和誰玩。
當一個人封頂了,足夠火了,不需要爬了,心態放鬆了,當然不需要了。
但是也不能用現在去證明曾經啊。
明星不討厭,隻要不犯法就好。因為他們傷害不到普通人的利益,最多也就是汙染眼睛,沒戲可看而已,貪受賄才嚴重傷害普通人的利益,真的是草台班子。
但是粉絲很討厭,罵人網曝,啥啥都乾,你隨便說了一句話評論了一句,就被打上黑子的標簽。
正在白夜胡思亂想的時候,
黃壘側頭瞥了一眼:“想什麼那?”
白夜回神:“黃老師,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
黃壘擺擺手:“這個不用操心,路上慢點。”
白夜點頭,遞過一個小袋子:“好,這是解酒藥,您拿著。那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