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銳拓早早來到停機坪等待著,她身旁一個大胡子叔叔跟石膏像一樣肅立著,懸浮擔架已經啟動,醫療包也是打開的狀態,裡麵的所有工具都在等待著,等待著拯救一條生命。
一艘飛船緊緊張張落在地上,大胡子緊緊握著手中的治療針劑,他的另一隻手上戴著手術套件,就像一個隨時準備衝鋒的戰士般凝視著飛船的艙門。
艙門打開,瀧鈺抱著重傷的瀧曦快速放到早就準備好的擔架上,瀧曦身上插著兩根祭祀矛,鮮紅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衫,銳拓扶住差點摔倒在地上的小玖,幾人緊緊張張地衝向準備好的診所而去。
“三毫克穩定劑……速效止血劑,快!”
大胡子一邊快速做著手術一邊吩咐著,銳拓把藥品遞給他轉頭去照顧精疲力儘的小玖。
瀧鈺坐在一旁把滿是彈孔的外套脫下,趕過來的墨給他做著醫療救助。
“有線索了麼?”
墨一邊把夾出來的子彈扔到盤子裡麵一邊問。
“黯星被奪舍了,真是荒謬……那些自稱見證者的家夥異常陰魂不散,最後甚至引爆了空間站……”
“這……”
墨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現在也隻能先幫瀧鈺修複損壞的義肢,後麵的事情再談也不遲。
下午,瀧曦已經脫離了危險,那個大胡子深深出了一口氣,屬於他和死神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現在是他贏了。
“現在他沒事了,接下來休養一陣子,你們三個都受到了某種感染,雖然說抑製住了但這段時間還是要觀察……”
大胡子絮絮叨叨地說著,墨則因為收到了其他消息匆匆離開,瀧鈺坐在瀧曦床邊守候著,現在瀧曦手臂損壞需要一段時間重新同步,他現在很需要照顧。
“我不要那些鐵皮罐頭碰我,我自己能行!”
瀧曦很抗拒醫療機器人的照顧,眼神滿是恐懼和拒絕,自己掙紮著想要起身,瀧鈺隻能承擔起安撫和照顧他的責任來。
“我好渴……”
瀧曦嘟囔著去拿水瓶,可是沒有同步完成的手臂並不想聽他的話,瀧鈺把水瓶遞到他嘴邊才算是讓他乾得快要裂開的喉嚨多了幾分緩解。
“我能行,你忙你的,快去。”
瀧曦倔強地說著,努力伸手去嘗試抓瓶子,可是手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一個小小的瓶子,那麼簡單的動作就是做不到。
瀧鈺默默把水瓶遞給他,瀧曦喝了兩口後就沒有再搭話,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就是布娃娃,任人擺弄的可憐布娃娃。
“有沒有辦法讓我快些好起來啊,我現在就跟一個廢物一樣……”
“三天,三天就好了……下次要保證自己安全啊。”
瀧鈺守候在他身旁,可是他很抗拒被照顧,看著瀧鈺在自己身旁查著相關資料還要照顧自己,這讓他感覺更加焦躁。
大胡子叫瀧鈺過去,銳拓主動擔起責任幫助瀧曦,可是笨手笨腳的銳拓對照顧這個倔脾氣十分難辦。
“欸?你小子安靜點啊。”
“讓我自己來!我不想感覺自己像個廢物!”
“你怎麼這麼倔啊,聽話!聽話!”
銳拓攔不住瀧曦,瀧曦不小心把水撒在地上,他氣惱中把水瓶扔到一旁扭過頭去。
“哎呦,你看看這。”
銳拓撿起瓶子來擦掉地上的水,看著麵前這個倔裡倔氣的家夥無奈笑了。
“你這個樣子好像我曾經的一個朋友,跟你一樣不喜歡被照顧,然後那次受傷好嚴重好嚴重,隊長跟楊叔花了一整天才保住他的命,醒了就嚷嚷著自己不要躺著……”
瀧曦並沒有轉過身來,可是耳朵卻輕輕動了動,看樣子是在認真聽著。
“他那次養傷四五天,可是磨壞他了,你跟他一樣,都是倔驢。”
瀧曦輕輕哼的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卻好奇起來銳拓說的那個家夥到底怎麼樣了,他並沒有轉身隻是小聲詢問。
“那他……現在還好麼?”
銳拓臉上迅速蒙上了一層陰鬱,扭過頭輕輕歎了口氣。
“現在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
“沒事的,世事難料,不怪你。”
在銳拓的要求下,這兩天照顧瀧曦的任務算是交給了她,瀧鈺有點疑惑,不過還是選擇尊重人家的意見,畢竟現在黯星還不知所蹤,他需要去查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
次日,瀧鈺和大胡子一起來看瀧曦,在銳拓那裡得知這個大胡子叔叔就是速刃組的醫療官,大家夥都叫他楊叔。
簡單交談過後瀧鈺注意到楊叔一直盯著自己和瀧曦,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楊叔的眼神裡有一種渴望,非常奇怪的渴望。
三天休養,銳拓一直照顧著瀧曦的日常生活,瀧曦答應她好了之後一定要請客吃大餐,最後一天晚上,瀧鈺回來看望瀧曦,銳拓卻站在外麵默默吹著風。
“你在這裡?那現在瀧曦和誰在一起啊?”
“楊叔啊,怎麼了?”
瀧鈺心中一緊,他想起來這兩天楊叔奇怪的眼神,並且他提到過自己也是個很棒的機械師,難道說……他是盯上瀧曦的零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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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鈺推開門,發現楊叔正在毫無防備的瀧曦身後伸出了手……
當瀧鈺的手握在刀柄上的時候,一臉懵的兩人看著緊張兮兮的瀧鈺滿臉迷惑。
“你咋回來了?”
“你要做什麼!”
瀧鈺已經要把刀拔出來了。
“沒什麼啊,我可以回家了。”
瀧曦看起來一切正常,瀧鈺呆呆地看著麵前的一切懷疑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你們……?”
“我們?”
瀧曦對他不著邊際的話語更加難以理解,此時楊叔卻摸了摸瀧曦的耳朵一臉幸福。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