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痛苦的淵源便是脫離正道的命運,隻有遵從神的指引,才能收獲本該屬於你的前路,把你的一切獻給神吧,雖然對神而言,你的生命微不足道,你的靈魂更談不上美味,但是寬容的神啊,會給你一個在羽翼下避寒的機會……”
每到夜晚,瀧曦總是能想起曾經在地堡裡麵學習《神諭》的那段日子,想到書裡麵的那些文字,他隻覺得一陣陣頭暈,以及懷疑,不斷地懷疑。
他很多次想去訪問瀧鈺的記憶,但是限製芯片總是可以擋住他的腳步,似乎這芯片就是天生為了限製他而打造的,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起反抗軍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彆亂動,黯星,把那個接口插上……慢點……再慢點……”淩逸緊張地和黯星一起在瀧鈺的腦袋上鼓搗著。
黯星慢慢把那細小的接口插上去,終端上終於顯示了瀧鈺的身體情況,淩逸看著診斷報告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多損壞,還有一大堆雜牌零件……甚至還有一些義肢是直接焊了焊就完事了,不知道你的醫生是誰,反正爛透了……”淩逸抱怨著。……你的眼睛誰換的?”淩逸問道。
“我的老朋友,怎麼了?”瀧鈺小聲回答。
“你的眼睛和胸口損傷是同一個人修的,他的技術挺好啊,快趕得上灰醫生一半的水平了,要是我我可沒辦法給你換。”淩逸頓了頓:“你們兩個說的那個……瀧曦真的存在?”
“千真萬確。”黯星和瀧鈺異口同聲回答。
“如果說真有,那他大概就被裝在這個芯片裡麵,而且被鎖定了。”淩逸指了指屏幕。
“裝?這個芯片不是隻能抑製嘛?怎麼把他轉移到這裡麵去了?再說了,怎麼可能呢,鎖定他是個問題,支持一個人的意識要很大的算力區區一個芯片……怎麼承擔得起?”瀧鈺動了動身子,黯星連忙按住他。
“你怕是不知道你腦袋裡麵的芯片有多狠,它有你腦袋裡麵的最高訪問權限,全套訪問秘鑰都有,而且一直在有選擇性地轉移數據,而且一直在往外麵發。”淩逸眉頭緊鎖。
“什麼……什麼意思?”瀧鈺咽了口唾沫。
“也就是說,有人想要把你的整個腦袋搬空,一旦成功了,怕是你的胖次是什麼顏色對麵就都得知道。”淩逸一臉嚴肅。
“難道說我們已經暴露了?!”瀧鈺害怕地問。
“並沒有,你的腦袋吃過一顆穿甲彈,不過幸運的是那顆子彈沒有打爆你的腦殼,附加裝甲板救了你的小命,而那顆子彈破壞了你的數據傳輸模塊,所以你的數據一直沒能被發出去。”淩逸分析著。
黯星在一旁沉默不語,隻能默默歎了口氣。
“可以把數據弄回去麼?我想瀧曦了……”
淩逸聽完搖了搖頭。
“那個芯片有一個保險裝置,如果說我強行接入或者說靠手術拔出來的話,它就會自毀,如果那樣,你不僅僅會失去你的瀧曦,連你自己……也會死,除非我們有秘鑰,這個秘鑰……隻有聯合軍高層才有。”淩逸說著。
黯星明白,這是早就想給瀧鈺下死手了,隻是因為意外中彈,瀧鈺才算是留下了一條命,簡直就是九死一生。
“也許,淩逸你可以教他一點什麼,比如說駭客技術,還有戰鬥什麼的?”黯星說。
“沒門兒,想都不用想,我可不收徒弟。”淩逸抱怨著。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看著麵前一臉單純的瀧鈺,淩逸也隻能深深歎了口氣,年紀輕輕就被這樣利用,這個小家夥要不是運氣好怕是早就見了閻王,反正……反正自己也閒來無事,說不定可以試試看呢?
“明天早上,收拾東西,咱們一邊去賺錢一邊教你點什麼,免得你自己連小命都保不住。”淩逸聳聳肩,轉過頭去。
瀧鈺點點頭,對明天似乎又多了那麼一點點期待。
深夜,瀧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間陌生的醫院,自己則渾身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
他迷迷糊糊爬起來,拔掉插在身上的管子,感覺身體莫名其妙地靈巧了不少,他照了照鏡子,總是感覺這一切不那麼真實。
“我不是在塔森上麼?不是……慢著!琳!”瀧鈺連忙想要打開終端,卻發現自己的終端早就被拆掉了,連插槽都是空空如也。
瀧鈺捂著腦袋坐下,自己記得明明是在塔森空間站上,這個時候應該是反抗軍和黃昏線的聯合軍隊去和黑羽教會決一死戰的時刻,可是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他最後記得的隻有鬼麵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爬起來找到自己的唐刀,拿到手的一瞬間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自己的老搭檔手感非常奇怪又陌生,他端詳著刀,雖然外觀沒什麼區彆,可是材料和鋒利度卻下降了好幾個檔次,真是奇怪。
瀧鈺無奈隻能拿著那把仿造品慢慢走出病房,在地上撿到一套衣服,換上之後意外得很合身,醫院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所有人瞬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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