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森的大廳內,一群身穿黑袍的家夥肅穆著,他們統一戴著兜帽和麵具,沒人知道他們的臉是什麼樣子,甚至讓人懷疑,他們有沒有臉?
鄭將軍獨自來到門口,教徒想要阻攔,將軍舉起了手中的一個由人手指骨做成的項鏈,教徒們慌忙退開隻讓他一個人進去。
那大理石圓桌上畫著六芒星法陣,戴著鹿角麵具的男人早已恭候多時。
“你好啊,鄭將軍……聽說……你需要我們的……小小協助?”
清晨,經過那突擊隊的騷擾後,藏身處的位置看來還得換,小店也隻能無限期歇業,淩逸嘴上說著沒什麼,眼中卻難掩失望和不舍。
也許,他這輩子隻能當個賞金獵人,不過無所謂了,他又接了一個單子,去礦業星球弄死一隊采礦的家夥。
外星球采礦可是個高危工作,尤其是有外星生物的星球上更是麻煩,所以那些礦工有高額的保險,而老板則想要私吞那些高額的,沾著鮮血的錢。
當瀧鈺,黯星還有淩逸三人到達時,工人們已經開始了采礦工作,瀧鈺注意到那些礦工身上穿著動力裝甲,看起來就硬邦邦的模樣,身上也背著武器。
“這些礦工的動力裝甲可不是用來防彈的,他們是為了防這裡特有的一種蟲子襲擊,那種蟲子有兩個人那麼大,可嚇人了!”淩逸說。
“所以他們才全副武裝?”瀧鈺小聲問。
淩逸隻是點了點頭。
“他們的槍看起來口徑都很大,我怕……”黯星還沒說完,淩逸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放輕鬆,他們的子彈是大口徑低穿甲,打你跟大號糖豆沒兩樣,況且,我們也不用去打正麵。”淩逸微微一笑。
“他們的護甲胸甲處有薄弱點,往那打一槍一個,等他們回頭就行了。”淩逸說著架好磁軌狙擊槍,準備到時候一擊斃命。
此時,洞庭裡麵隻有采礦工具挖洞的聲音,淩逸接入了通訊頻道,偷聽著礦工們的談話。
“我說老喬啊……咱乾完這一單之後去休假嗎?”
“我覺得……先不了吧,我女兒手術費還差一些,兒子也還在找工作,沒時間。”
“害,哥幾個會幫你渡過難關的。”
“放輕鬆,不會有問題的。”
淩逸默默聽著他們的談話,等他們把礦物帶到存放點時,那時候就是極佳的狙擊時間。
三人沉默著,等待著那些苦命的工人去存礦,地底下卻傳來一陣子不合時宜的騷動,工人連忙拔槍準備應戰,淩逸也懵了,什麼情況?
一隻綠色的,覆蓋著外骨骼的巨大扭曲蟲子破土而出,它張開分成四瓣的嘴彈出口器咬住隊長,猛一口下去,隊長的身體連帶著他的動力裝甲被撕個粉碎,工人們慌忙開火,蟲子前肢一揮打倒一個工人,抬起鋒利的前肢就要刺下。
突然蟲子後麵脆弱的屁股被子彈擊穿,等它轉頭過來,又精準一槍擊中那一大堆複眼中間算是神經中樞的位置才讓它安靜下來。
工人猛抬頭看見淩逸他們幾個,舉槍瞬間,那巨大的蟲子屍體噴出一股綠色的汁液,瞬間腐蝕了工程師的裝甲,工程師隻能棄甲而逃,大蟲子的死亡似乎惹怒了隱藏在地下的什麼東西,轟鳴聲傳來,整個洞穴開始坍塌,出口也被堵塞,轟隆隆的聲音過後,一切歸於沉寂。
“咳咳咳……啊……老天爺……真是的,哪來的該死的爬蟲……大家還好麼?”淩逸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還好……”瀧鈺動了動耳朵,抖掉上麵的塵土。
“大家還好我就放心了。”
淩逸轉頭看見黯星正撐著一塊岩板站在原地,要不是他抗住這塊一噸多的岩板,怕是他們三個都得成肉泥。
“嘿,幸虧我抗住了,要不然咱都得懸。”黯星笑了笑
“能把動力裝甲鎖死麼?鎖定之後出來,咱們想辦法。”淩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黯星搖了搖頭。
“不能,顯然太遲了,鎖定係統損壞,我得出點力氣才行,而且,左臂液壓似乎出問題了,我感覺……不妙啊。”
金屬零件慢慢變形的聲音傳來,動力裝甲的左臂液壓係統突然失去動力,上方的岩板猛向下一壓,黯星隻能用肩膀去頂住,單膝跪地死命撐住不讓岩板塌下來。
“我一時半會出不來了,你們先想辦法出去,然後我們再想辦法。”黯星費力地回答。
這可如何是好?現在怕是自身難保,更彆提工作了,瀧鈺注意到黯星腳下有血跡,顯然他因為剛才那一下子已經受傷了,身後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向著他們掘進。
隆隆聲響,塵土四起,原來是那一隊采礦工人。
“喂,你們還好麼?”工程師問。
淩逸默默舉起槍來,鑽機手也舉起武器,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著誰。
“哎哎哎,大家夥消消氣,消消氣嘛……”爆破手連忙出來攔在兩人中間。
“老喬,你難道就不懷疑他們是乾什麼來的麼?”鑽機手麵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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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時候,咱們出去再說,行吧?況且不是他們,咱們三個也早就喂了蟲子了不是麼?冷靜點,都冷靜點。”爆破手說。
淩逸慢慢放下槍,轉身去查看黯星的情況,工程師見狀也慢慢走過去,他拿出支撐設備架設完畢,隨後把那塊岩板頂住,下麵的黯星才算是脫身出來,爆破手仔細地處理了黯星的傷口,鑽機手卻一直瞪著瀧鈺三人,眼中全是不信任。
“我已經呼叫救援了,等會我們就能出去。”工程師說。
“可惜了隊長……”爆破手摸了摸手裡麵一頂破損的帽子,眼淚慢慢滑落。
“咱們想辦法挖出去吧,空投艙就在前麵。”工程師轉身離開。
工程師拿出鑽機設備,一邊加固一邊前進,到達一處算是寬敞的地方後放下信標,頭頂傳來掘進的聲音,碎石一直落下打在動力裝甲的甲片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幾人沉默著,也沒有要開火的意思,隻是等待著,像是參加了一場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