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處可去的黯星隻能寄宿在一家小小的旅社,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許多人都想要自己的腦袋,他們很可能已經查到瀧鈺那邊了,自己也是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近些日子以來他總是可以聽見耳邊窸窸窣窣的低語聲,他明白跟那個真正的邪神借取力量簡直是錯誤,可是不借他又怎麼能拿下力量日漸的黑羽神?
黑羽神的理念便是獨斷專行,他認為一切隻有在自己的掌控下才是正確的,隻有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他也非常享受這一點,身居高位的他並不需要去體恤人民,對他來說那些人民僅僅是野草……割一茬長一茬。
而自己的理念完全跟他相左,他所追求的是自由,給予這個世界自由,尊重這個世界的一切,讓它自己去發展延伸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世界。
至於他所借力量的那個家夥,他可是不會有那麼多考量與掛念,他想要的是所有人死,毀滅這一切,讓一切事物消散下去給予他解脫,殺戮便是他的止痛劑,死亡便是他所謳歌的對象,徹頭徹尾的瘋子罷了。
黯星想到這裡扒拉了兩口泡麵便沒了胃口,現在嗜血的欲望越來越嚴重,他對那些小混混的厭煩被扭曲成為了巴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的恨,也許和自己的童年經曆有關吧,畢竟在他的那個世界裡他也僅僅是個平凡的學生罷了。
黯星喝著可樂,耳朵裡卻聽見了一些不怎麼和諧的聲音,應該有一隊人上來了……
“客房服務?”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黯星微微打開窗戶,樓下的行人全都不見了影子。
現在想要逃跑怕是很難了!黯星靈機一動連忙去敲了敲四周的牆壁,他現在需要找到最薄的部分,這就是自己逃脫的關鍵。
外麵的人喊了三遍並沒有回應,可是監控還有生命探測儀都顯示裡麵有人,屋裡傳來哐哐的聲音,隊員們以為黯星要狗急跳牆,眾人破門而入,穿梭機在窗外打開燈照著屋內。
可是,空無一物。
那緊閉的廁所門格外凸顯,仿佛就是想告訴所有人快來這裡打開它。
追蹤者機器人一腳踹開門,麵前並沒有黯星的影子,反倒是牆上有一個很大的洞,黯星居然砸穿了牆逃跑了!
這下好了,屁股都沒捂熱就被趕跑了,黯星垂頭喪氣地在鄉間小路上慢慢前進著,現在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可以溜去其他星球大概就不會這樣麻煩了。
客運站肯定是處處設卡,隻能找人偷渡試試看了……可是他還能去找誰?
黯星滿麵愁容,自己實在是缺乏這裡的路子,隻能試試看可不可以混到貨物裡麵去到其他地方。
他喬裝打扮趕到貨運港,想方設法把自己混入貨倉裡麵,沒想到這貨倉是運輸毛絨公仔的專用貨倉,他也就舒舒服服躺在公仔堆裡麵,尋思著睡一覺也就到地方了。
夢中他回到了初見瀧鈺的時候,看著瀧鈺一步步長大最後離自己而去,他則作為引路人不可以去乾涉這個世界,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喜歡的瀧鈺就這樣死在麵前……
一陣劇烈的晃動把他吵醒,黯星抬起頭疑惑地聽著外麵的動靜,貌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鑽船殼?
當四個黑袍男進入貨倉時,黯星藏在公仔堆裡麵大氣也不敢出,他們身上的打扮……應該是被稱為“見證者”的邪教團夥,上次自己就被他們逮住過一次弄得自己苦不堪言,沒想到他們又來了。
如果就這樣乾等下去,他們肯定會逮住自己的!黯星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摸出刀來準備拚命,當黑袍人扒開玩偶的那一刻黯星猛一刀刺入黑袍人腦袋,一腳踹開頹然倒地的屍體後拔腿就跑。
打開艙門麵前居然是個身穿動力裝甲的巨大身影,那家夥跟小山一樣擋在自己麵前,他根本毫無勝算。
“我真應該在兜裡麵裝一門電磁炮……”
次日,瀧鈺收到了公衛隊突襲弑殺者失敗的消息,小玖和瀧鈺一起去查看了突襲的旅館,看著被扒拉了一半的泡麵還有牆上的大洞瀧鈺陷入了沉思。
“師傅,你覺得他會去哪裡啊?”
“很難說,不過按照他的性格嘛……懶的時候很懶,這種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應該會做得很絕,我們查查看客運站附近也許會有點頭緒。”
正當兩人向著客運站前進時,瀧鈺注意到了一則特彆的新聞……
一艘漂浮在宇宙中殘破不堪的貨運飛船,裡麵的所有船員都被殘忍殺害,而他們的鮮血則被繪製成了一個六芒星符號。
瀧鈺看見那個祭壇的形狀瞳孔驟縮,他可見過這樣的符號,就是那些自稱“見證者”的瘋子才會使用的東西,他們覬覦黯星很久了,這次算是讓他們撿到機會了。
“該死的……不好不好!”
瀧鈺拽著小玖立刻回去,查了許多相關資料可是全都沒什麼用,關於他們的信息實在是太少,沒什麼人知道這些瘋子到底想做什麼,瀧鈺也不清楚他們抓黯星到底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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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鈺坐在窗前感到一陣陣焦頭爛額,上次黯星被抓走可是受了不少虐待,不過追蹤序列號的工作倒也進展迅速,很快他就有了訊號。
晃蕩的船艙裡,在蠟燭搖曳的光芒下,黯星慢慢睜開眼睛,麵前那鹿頭人身的家夥正靜靜肅立著,就像一個石膏像。
他脖子上的鹿頭發出腐爛的氣味,熏得黯星有點睜不開眼,他側過腦袋儘力讓鼻子脫離這折磨的氣味,鹿頭人卻猛然低下頭跟他四目相對。
“有些事情你不得不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