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達達回到家,今天回來早,老趙家院子裡麵沒幾個人。
除了二房的,也就是四房兩個小家夥還在家。
三房的孩子,錢氏乾活的時候也帶著。
見趙清虎回來了,二房的周氏瞅了一眼,連招呼都不打,繼續忙活著手中的女紅。
趙清虎也不理會,往堂屋椅子上一坐,閉目養神,靜等晚食開飯。
今天賣蛇賺的不少,銀子有十七兩,銅錢有一千兩百五十個。
消費後,銀子隻剩下六兩,一大一小兩個銀錠子,加上昨天剩下的五兩,光是銀子他空間內就有十一兩,能買下一畝上田還有多。
銅板倒是不少,今天百草堂給的一千兩百五十個銅板都還在,加上昨天剩下的六十五個,減去雇牛車的二十文,足足有一千二百九十五個銅板。
一千個銅板是一吊錢,能兌換一兩銀子。
目前大淵朝國泰民安,這金銀銅鐵的價格都是穩定的。
一兩金子能兌換十兩銀子,一兩銀子就是一千個銅板。
老百姓日子過得還行,日常雖然很少見到銀子,可出售大件、購入大件的時候,還是能見到銀子的。
就比如今天,趙清虎購入的鐵器農具,還有那織布機,就是大件。
想了想,趙清虎一拍腦門。
趙大郎不老實啊,問他家裡需求,隻說他媳婦秦氏會織布,需要一個織布機。
馬上他們就要去開荒了,光有鋤頭、斧子、柴刀可不行,還需要犁耙。
大淵朝已經有了曲轅犁,就是沒有全鐵的好用,隻是用鐵製作的犁頭。
家裡雖然沒有老牛,可曲轅犁省力,即便是開荒,兩個壯勞力也能拉得動。
看來,明日去鎮上,還需要買一台曲轅犁。
鐵匠鋪、木工鋪子都要去看看,有什麼耕作的工具,都買回來。
“挨千刀的懶鬼,你老娘我多大年紀了,今天都下地了,看看你,一整天不知道去哪瞎浪蕩了,你是老母豬趴窩,你賴得出奇啊!”
趙清虎看了老李婆子一眼,每天都上演的戲碼,他都厭煩了。
沒辦法,老李婆子在老趙家,就是罵這個打那個的,反正兒子、媳婦都是她磋磨的對象。
沒想到,今天她也下地了,十多年了,老李婆子沒下過地了。
春耕還沒開始,今年雨水還算足,老趙家的水田裡麵蓄水了,現在應該是翻地碎泥、施肥築田壩,也要查看下田壩上有沒有被蛇蟲鼠蟻打出來的洞,有就堵住。
這東西能挖穿田壩,若不堵住,施了肥的水就會外流。
至於肥料,也就是農家肥,很粗糙,豬糞、人糞,家裡麵的草木灰,攪和攪和往水田裡麵堆積。
翻地之前打散了,確保能被壓在泥下,成為即將播種的水稻養料就好。
老李氏破口大罵,可見趙清虎連理都不理自己,氣的半死,抄起笤帚就要打。
此時,趙清虎清冷的眸光也看向了老李婆子。
罵兩句沒事,不少塊肉。
你要上手打,那可不行。
老李婆子原本邁出走進堂屋的腳步一頓,氣勢立馬就泄了,終究是老了。
“你---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是你親娘!”
“我也沒否認啊!親娘看兒子病重不給請大夫,親娘一年到頭餓著兒子孫子?親娘常年嘴裡麵對兒子沒有一句好話?”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是忤逆老娘?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你這是嫌棄我?不給你請大夫怎麼了,村裡麵誰有個頭疼腦熱不是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