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二郎還能徒手抓蛇,動作行雲流水,刷刷兩下,就精準捏住了蛇腦袋,著實讓兩人震驚。
蛇這種東西,尋常人都有些懼怕,正是因為懼怕,才會有危險。
抓慣了,熟悉了,自然就不會有危險。
用趙三郎的話說,輕鬆拿捏。
你彆把它看做是惡心人的蛇,你要把它看成是銀子,白花花的銀錠子。
回家吃午飯的時候,魯羊蹄挑著兩個麻布袋,一前一後。
獵物都在大郎三人的背簍裡麵。
麻布袋放進大木桶,合上蓋嚴絲合縫,不給裡麵的蛇任何逃脫的機會,這是趙清虎找王木匠打的,有預留了氣孔的,不會把蛇憋死在裡麵。
“外圍的毒蛇少了很多。”二郎道。
趙清虎點了點頭,看來是被他們父子禍禍差不多了,想要捕蛇,必須再往石隆山上深入一些。
下午,老三、老四來了。
一行人抱團上山,直奔崖蜜所在。
白眉蝮蛇沒見到,崖蜜倒是收獲滿滿。
從開始開墾荒地後,他們家一直忙碌,開荒完成就收冬小麥,種大豆,連映山紅的花期都過了,一個多月,積攢了不少崖蜜。
趙清虎割走了六成,留下了四成,這是今年最後一次來割蜜。
畢竟,養著這一群崖蜂的,就是這漫山遍野的映山紅。
夏天、秋天,山裡麵肯定還有其他花朵,但是對於這麼大一個蜂群來說,杯水車薪。
不僅僅是崖蜜要停止收割,家裡麵養著的蜜蜂,產出也會銳減。
現如今,到了他們養著蜂群的時候了,回頭要從清水鎮弄些糖回來。
好在蜜蜂不挑食,黑乎乎的黑糖也行。
等秋天,野菊花開的時候,家裡麵的蜜蜂也許還能采蜜。
蜜蜂不采蜜了,找蜂巢也困難了起來。
這筆買賣,暫停了。
割蜜完成,趙清虎讓大郎帶著人,背著崖蜜回家處理,他則帶著老三、老四他們,在杜鵑花叢裡麵,繼續捕蛇。
這片區域,他們還沒找過呢。
下山的時候,趙清牛找到了趙清虎。
“大哥,咱日後彆捕蛇了,太危險。”
咱家又不是沒錢了,捕蛇還是太危險。
他寧願每天挑豆腐出去賣掉,賺上一百個銅板,也不想冒著危險來捕蛇。
毒蛇太危險,搞不好給你來一口,人就徹底沒了。
趙清虎點了點頭,捕蛇這種危險的事情,的確不能經常乾。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蛇這種東西,原本就危險,尋常人躲都來不及,你還往上湊。
趙清狗也有些心有餘悸。
老四說的有危險,就是說的他。
他一叉子按住了一條毒蛇,誰曾想,旁邊草叢裡麵突然又竄出來一條。
若不是大哥眼疾手快,把自己往後一拉,那條蛇竄出來,能一口咬在他腰上,想想就頭皮發麻。
翌日,趙清虎收了獵物,帶著餘老頭上了清水鎮,架上了牛車。
先去了王員外家,把三十二罐崖蜜賣了。
“王老爺,這是今年最後一批崖蜜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