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子是否還記得,三年前雁門關一役,七萬多我大漢熱血男兒埋骨他鄉。沒有他們,你能在這裡舞文弄墨?你又憑什麼建議朝廷學習宋國重文抑武?請記住,從來沒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
……
隨著劉軒慷慨激昂的演說,台下變得鴉雀無聲,連那些商販都停止了叫賣聲。漢國的文人們大多麵露慚愧之色,而台下的宋國有誌之士也在細細品味著劉軒的每一句話。
寧欣月站在台下,眼睛濕潤了。她的父親和三個哥哥,正是三年前在雁門關英勇殉國的。劉軒的話,深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最脆弱的情感。
林坦之率先打破了沉靜,他陰惻惻的說道:“殿下能否現場作一首詩,讓我們領略一下你所說的家國情懷?”作為當世大儒,連當今太子都對他禮遇有加,而劉軒的一番話卻讓他當眾下不來台,心中自然生出了怨恨。
劉軒鄙夷地看了一眼林坦之,隨後將手放在額頭上,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他當然不可能在現場即興作詩,而是在回憶自己腦海中那些熟悉的詩文,思考哪一首現在讀出來最為合適。
“殿下乃是奇才,不會讓我們大家等太久吧?”林坦之輕蔑地笑了笑,朝旁邊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吩咐道:“來人,給晉王搬把椅子來,讓殿下坐穩了,苦苦思索幾個時辰。”
小雪聽林坦之將“苦苦”二字說的特彆重,頓時怒不可遏,握緊拳頭說道:“這個老匹夫,我去打他一頓!”
“彆急!”寧欣月連忙拽住了小雪的胳膊,神色淡定地說道,“要相信王爺的才華,他一定能應對的。”
穀雨在一旁暗自偷笑,心想自家小姐前幾天還一口一個“傻子”地叫著劉軒,現在卻對他如此信任,這變化可真是快啊。
劉軒並沒有讓大家等很久,很快,他便詠誦起了一篇慷慨激昂的詩文——《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雁門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契丹肉,笑談渴飲鮮卑血。待從頭收複舊山河,朝天闕。”
台下原本鴉雀無聲,待劉軒背完這首《滿江紅》,台下還是鴉雀無聲。但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就有人鼓起掌來,接著,“啪啪啪”的掌聲如潮水般響起,經久不息。
“晉王殿下,我想去參軍!”
“晉王殿下,我也想去參軍!”
“晉王殿下,帶我一個,我也要去參軍!”
不知是誰首先發出了這一聲呼喊,隨後,熱血沸騰的人們紛紛響應,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天際。
“行了行了!”寧欣月哭笑不得,輕輕拽了拽小雪衣袖,問道:“你跟著瞎嚷嚷啥?”
“小姐,我……”,小雪有些委屈,明明穀雨也喊了,為何小姐隻說自己?
待掌聲停歇,劉軒朗聲說道:“本王不才,把這首詩送給大家,希望各位不負朝廷的厚望,發憤圖強,做到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林坦之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眼珠一轉,說:“晉王大才,能否把這首詩用晉王體寫下來,讓學子們欣賞一下如何?”
“好!”劉軒爽快的答應,走到台中桌子前,提起毛筆寫下了幾個大字。
林坦之看到劉軒歪歪扭扭的字跡,欣喜若狂,雙手拿起宣紙,走到台邊說:“請大家欣賞晉王殿下的墨寶。”
劉軒暗自冷笑,朗聲說道:“這叫做醜書,本王這樣寫,是為了各位把注意力放在我寫的內容上,而不是文字本事。”
人們放眼望去,隻見紙上寫著八個大字——空談誤國,實乾興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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