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劉軒緩緩睜開雙眼,多年的軍旅生涯鑄就了他精準的生物鐘,無論頭一天睡的多晚,他總能於此時蘇醒。
醒了,也不是非得起床。感受到身旁的溫暖,劉軒閉上眼睛,側過身子,習慣性地把手搭了過去,準備摟著妻子美美的睡個回籠覺。
突然間,劉軒心一驚,他想起寧欣月昨天已經帶著冬寧回娘家了,那麼此刻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劉軒猛地坐起身來,見是婉兒正安靜地躺在一旁。婉兒被劉軒的動作驚醒,也坐了起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聲說道:“王爺,你醒啦。”
劉軒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去看婉兒未著寸縷的身體,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開口問道:“我怎麼會在你房間?”
婉兒的臉頰暈紅一片,她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昨晚殿下喝醉了酒,王妃又不在,奴婢不敢擅自進入王妃的寢室服侍,便鬥膽將殿下帶到了這裡照顧。”
劉軒揉了揉太陽穴,依稀回憶起昨晚與手下們共飲的場景,羅飛自詡酒量過人,卻最終被自己灌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他的記憶卻是一片模糊。
想到這裡,劉軒心中有些忐忑,他心虛地看向婉兒略帶稚氣的臉龐,試探著問道:“小丫頭,我昨晚喝多了,沒有對你做什麼事情吧?”
“奴婢本來就是王爺的……”婉兒一臉的嬌羞,雖未言明,不過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
劉軒看著婉兒這副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他故作輕鬆地一笑,自我解嘲道:“都是那酒作祟。”隨後,他輕手輕腳地拉過被子,為婉兒蓋上,溫柔地說:“你再睡一會吧,我去晨練了。”
話音方落,劉軒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誰在念叨我啊?”
護國公府裡,寧欣月起的也很早。花萬紫和她並肩走在花園裡,邊走邊埋怨:“這才幾時啊,就打擾人家睡覺,真是的。”
寧欣月小聲說道:“三嫂,我心情不好,想讓你陪我走走。”
花萬紫知小姑為冬寧懷孕的事情心煩,安慰著說。“有什麼可鬱悶的?婆婆不是說了嘛,你是王妃,隻有你給他生的孩子,才是嫡子。”
寧欣月輕聲歎息,說道:“這我知道,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那怨不了彆人,誰讓你……”花萬紫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一事,便道:“你可得抓點緊,你府上那個小丫鬟婉兒可美的很,彆讓她也走到你前麵。”
……
接下來幾天,劉軒把訓練家兵的事情,完全交給了羅飛,自己則天天和那十名臥虎山少年待在一起。
劉軒打算把各種近戰格鬥技巧,偽裝偵察以及荒野求生、緊急救治等一些特種兵必備的知識,傳授給這些少年,他要親手打造一支屬於自己的特種部隊。
當然,這十名少年能否成為合格的特種兵,一看他們的天賦,二看他們後天的努力,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那些不合格的,劉軒肯定要調到彆的隊伍。
五天後,寧欣月回來了,還帶來了冬寧懷孕的消息。
“太好了!”劉軒難掩內心的喜悅,興奮地抱起冬寧,在原地歡快地轉了幾圈。前世的他,終日與鐵血戰場為伴,孤獨地走過了漫長的三十七年歲月,心中那份對家庭的憧憬,始終如同遙不可及的星辰,隻能仰望而無法觸及。
然而,在這全新的世界裡,命運似乎對他格外眷顧。年僅二十歲的他,竟然即將迎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這份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感到既驚又喜。他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與光明,正如同初升的太陽,溫暖而耀眼。
“中午我親自下廚,做幾道拿手好菜,好好慶祝一番。”劉軒滿懷喜悅地輕輕放下冬寧,隨後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還有啊”劉軒微笑著繼續說道,“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屋子,以後你就不用再伺候你家小姐了。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得好好休養身體,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哎哎!你注意點行不行?這又親有抱的,當欣月我倆不存在啊?”花萬紫撇了撇嘴,說:“再說了,不就是懷孕了嗎?有啥大不了的?哪個女人不會懷孕?”
冬寧惶恐起來,自己將來即便給劉軒誕下子嗣,也始終是寧欣月的丫鬟,三夫人表麵上是說王爺,實則是在暗暗的提醒自己,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劉軒對這個長期來蹭飯,又處處和自己做對的人,可沒什麼好感。他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欣月當然能懷孕,至於你嘛……”話說到一半,劉軒突然意識到與寡婦開這種玩笑頗為不妥,連忙刹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