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打的好,痛快!”東宮裡,劉鵬知道老五被打,高興的大笑起來:“挨了打,還要賠錢,老五這次可要窩囊死了。”
趙王府裡,有太子的臥底。劉軒打人的事情,劉鵬知道的很清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晉王下手很重,一個月之內,趙王是下不來床了。
太子少傅丁堡在旁提醒道:“殿下,晉王能查到趙王在東宮的臥底,證明他在太子府也有眼線。此人裝傻五年,一定暗中培養了很多親信,太子需要提防。”
劉鵬聞言,微微點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突然想起了劉軒之前敲詐自己的一千萬兩銀子,心中的怒火與不甘再次被點燃,笑容也隨之凝固在了臉上。
在晉王府內,寧欣月嘴角輕輕上揚,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笑意。趙王是陷害寧家的元凶,劉軒暴打他一頓,也算是為寧家出了一口惡氣。
“你不會是把整個趙王府都搬空了吧?”寧欣月看著堂屋地上,堆積如山的珠寶玉器、名人字畫,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自己的男人可真夠“壞”的,竟然連趙王府那幾輛馬車都給扣下了,讓趙王府的車夫隻能徒步走回去。
小雪正蹲在地上幫下人們整理東西。她把那些字畫歸類到一起,隨手遞給了旁邊的丫鬟:“這些東西,拿去夥房引火用。”
秋分連忙提醒:“彆,這可是……”
“我知道。”小雪打斷秋分的話,說:“和咱們王爺的丹青比起來,這些玩意一文不值。”
“那倒是。”秋分連連點頭。前幾天,劉軒心血來潮,把寧欣月的幾名侍衛叫到了一起,畫了一幅《寧府八巾幗》,可把這幾個姑娘高興壞了。
“是什麼呀!”劉軒見丫鬟抱起書畫,真的要送去夥房,連忙阻止住的。瞪了小雪一眼,說:“你知道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嗎?”
“你就知道銀子。”寧欣月莞爾一笑。
劉軒從懷裡拿出張雅的發釵,晃了晃,顯擺著說道:“對了欣月,你看這是什麼。”
寧欣月目不轉睛的盯著發釵:“真漂亮,這個很貴吧。”
“不貴,才兩百萬銀子而已,太子妃抵押給我的。”劉軒隨手將發釵插到了小雪頭發上。
小雪聽劉軒說這發釵價值二百萬兩銀子,臉上頓時露出惶恐之色,一時不知所措。劉軒對她笑了笑:“沒事,弄丟了也不打你。”
寧欣月眉頭微皺,潔白的牙齒咬住薄薄的嘴唇,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明明自己也喜歡,劉軒卻連問都不問,直接把發釵給了彆人,讓她如何不生氣?
這,可不是發釵值多少錢的問題。
“堂堂晉王妃,可不稀罕彆人的東西。”劉軒見寧欣月臉色不善,連忙解釋:“這發釵是張家的傳家之物,我那二哥肯定要贖回去,先讓小雪用幾天,惡心惡心他。”
寧欣月聽了劉軒解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混蛋,也不提前和自己說一聲。
“你剛才吃醋了。”劉軒湊到寧欣月耳邊,小聲說。
寧欣月橫了劉軒一眼,啐道:“滾!”
“好,我滾,我滾。”劉軒從來不在乎下人們知道他怕老婆,很聽話的“滾”到了後院,去找汪太衝。
汪太衝正在收拾東西,劉軒推門進來,坐在椅子上,問道:“你們五個去,人手夠嗎?”
汪太衝說道:“夠,請王爺放心。”
去晉北就番藩,就是汪太衝的建議,正好和劉軒的想法不謀而合。作為一名穿越者,劉軒可以“發明”出很多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東西,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作為支撐。離開京城這片是非之地,讓太子和趙王相互爭鬥,而他自己在晉北默默積蓄力量,這無疑是一種以退為進的明智之舉。
“王爺,屬下認為,王爺最好想辦法,把護國公府裡的人都帶到晉北去。”汪太衝建議道。
劉軒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事我也想過,可不好辦啊。”
正當劉軒與汪太衝商議之際,邵春來、唐叔遠、王文遠、李誌遠四人匆匆趕來。他們此行的任務,是為劉軒即將前往晉州就藩打頭陣,提前做好各項準備。
劉軒望著眼前這幾位心腹手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開口說道:“你們明天再走,晚上我為你們送行,咱們一起喝上幾杯。”
汪太衝卻擺了擺手,神色堅定地說:“不了,王爺。時間緊迫,我們決定即刻出發。那酒就先留著吧,等王爺到了晉北,我等再為殿下接風洗塵。”
一個時辰之後,晉王府的後門悄然無聲地打開,五匹健碩的駿馬載著汪太衝等人,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一天的時間,劉征被打的事情,就傳遍了京城。
連尋常百姓都聽說了,文帝自然知道了此事。他還知道太子被劉軒訛走了一千萬兩白銀,趙王也給了劉軒三百七十萬兩。文帝當時非常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如此富有,積累的財富甚至超過了他這個皇帝老子。
“上方寶戒尺?”虧老三這小子想的出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長春宮裡,孫皇後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皇上,征兒被打的隻剩下半條命,都不能下床了,你可得給他做主啊。”
自己貴為皇後,兒子卻沒被立為太子,孫皇後本已心存怨念。如今,兒子竟然在家裡就被人暴打,孫皇後感覺委屈至極。
“不要相信外界的那些謠言,朕已經派人去趙王府看過征兒了,他的傷並無大礙,想是他貪圖酒色,搞壞了身子,才如此的不經打。”文帝皺著眉頭,不勝其煩。
今早朝堂之上,就有多名大臣彈劾劉軒。說晉王當眾毆打趙王,致使兄弟失和,有損天家顏麵,幸虧有人站出來極力維護劉軒,才把這事給壓了下去。
出頭替劉軒擺平此事的,正是太子劉鵬。雖然劉鵬也痛恨劉軒,但為了洗白陷害劉軒和寧家的嫌疑,他必須這樣做。
“那也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挨頓打啊。”孫皇後眼淚汪汪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平白無故?你知道你兒子做了多大的錯事?挨頓打,算是輕的。”文帝沉著臉,他已經知道玉璽丟失和孫皇後有關,如果不是想用魯州孫家製衡晉州張家,此時這對母子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孫皇後抹了抹眼淚,道:“那都是太子……”
“住口!”文帝怒喝一聲,打斷了孫皇後的話,“婦道人家,不得妄議朝事!”說完,他麵露不悅,拂袖而去。
從長春宮裡出來,文帝去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