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粗略算了一下,”劉達撚了一下山羊胡,繼續說道:“最少需要花費一百三十萬兩白銀。”
“這麼多?”程達安倒吸了一口氣:“即便晉王真的想自己掏錢,可單憑他自己,也未必拿的出這麼多銀兩。”
“要不,把地稅和商稅提高一點?”劉達小心試探著問。
作為一名官員,揣摩上級心裡的想法,是必修課,也許晉王就有這個意思,自己不便開口。
“不可。”程達安搖了搖頭,說:“百姓生活本已不易,再提高稅率,恐怕生出民怨。需得想一個辦法,即讓晉王滿意,又不在民間落一個壞名聲。”
劉達點了點頭,提議道:“大人可先觀望,聽說晉王府的家丁們,負責采購所需的物料,大人不妨派一些府裡的下人們過去幫忙,另外以個人的名義,捐贈一些金銀。”
“可!”程達安點點頭,道:“你現在就去準備。”
晉王府內,劉軒正與鮑楚和錢佳圍桌而坐,正細細商討著城市改造的諸般細節。一名家丁匆匆步入,恭敬地稟報道:“啟稟王爺,程知府求見。”
劉軒微微頷首,對家丁吩咐:“把程大人請進來。”言罷,轉身對鮑楚和錢佳道:“你們暫且回避,本王稍後再與二位繼續商議。”
二人聞言,告辭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家丁引領著程達安步入廳堂。兩人寒暄了幾句,分賓主落座。
劉軒微微一笑,目光直視程達安,開門見山地問道:“程大人前來,不知有何要事與本王相商?”
“聽聞王爺慷慨解囊,對晉北展開城市改造,這一惠及千秋的壯舉,下官自然不能落於人後。”程達安滿麵笑容地說道:“殿下初來乍到,對晉北尚不熟悉,下官特地帶來二十名家丁,以供王爺隨時差遣。”
“此外,”程達安從懷中取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輕輕放在桌上,繼續說道,“這是下官的一點綿薄之力,希望能為城市改造工程添磚加瓦,聊表對晉北父老鄉親的感激之情。”
“程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劉軒拱手致謝,語氣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兩人正交談間,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來稟告:“啟稟王爺,通判張大人求見。”話音未落,又一名家丁也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王爺,同知侯大人也求見。”
劉軒不禁笑道:“哦,這麼巧?那就一並請進來吧。”
“侯大人,你也是為了城市改造的事情來的吧?”
“正是。”
張正陽沒想到碰見自己的遠房姐夫,與侯勇新邊走邊聊,一起來到了王府堂屋。
“見過王爺!程大人也在啊!”侯勇新先向劉軒行了禮,然後很自然地跟程達安打了招呼。程達安笑著回應道:“嗯,我也剛到。”
張正陽隨後走進屋來,見到程達安,不禁愣了一下。兩人素來不睦,因此他隻是朝程達安點了點頭,便默默地坐到椅中。心中暗自思量:“這老狐狸,來的倒快。”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劉軒忽然正色道:“本王正好有一事請諸位配合,今日趁著大家都在,正好跟你們說說。”
張正陽一聽,立刻搶在程達安之前接過話茬,恭敬地說道:“殿下有何吩咐,儘管說就是了。”他心中對這兩位上司本就有些瞧不起,今天更是充滿了鄙夷。這麼大的城市改造工程,程達安隻捐了五百兩,而他的遠房姐夫更是隻捐了三百兩,這也太摳門了。哪像自己,一出手就是兩萬兩,可以說是給足了晉王的麵子。
劉軒點點頭,緩緩說道:“本王打算從府衙裡分出兩個新的衙門,一個是城建衙門,另一個是財政衙門。具體職責和運作方式就是……”他娓娓道來,詳細介紹了兩個新衙門的職責和重要性。程達安等三人邊聽邊點頭,心中明白,儘管劉軒嘴上說得客氣,讓他們配合,但實際上這就是在明確下達命令。
半個時辰之後,劉軒也說得差不多了,緩緩地端起了茶杯。程達安和侯勇新很識趣地告辭離開,但張正陽卻仍然留在原地,似乎有話要說。
劉軒見狀,喝了口茶水,問道:“張大人還有何事?”
“殿下,騎兵營遊擊張書源是下官小侄,下官疏於管教,王爺能否……”張正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作為張家家主的族弟,他並不十分忌憚這個晉王。況且他在府衙裡的眼線向他彙報,張書源在牢裡仍然是好吃好喝的,並沒有受到任何皮肉之苦,這讓他更加確信劉軒並不想和張家作對。
劉軒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令侄違反軍紀,再讓他留在軍隊裡恐怕不太合適。這樣吧,先關他幾天,等事情過去了,再讓他在你手下謀個差事。”
張正陽聞言心中竊喜,劉軒不責罰侄子,隻把他逐出部隊,這結局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一個破遊擊也沒啥油水,自己隨便在府衙安排點事都比那強。至於劉軒之前提到的城建衙門和財政衙門,雖然分走了他的一部分權利,但他也並不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指著朝廷那點微薄的俸祿。
見目的已經達到,張正陽站起來說道:“王爺,下官就不打擾了。”劉軒微笑點頭:“恕不遠送。”
第二天一早,一輛輛馬車把石料等物資拉到了各個施工地點。幾百名瓦匠和民夫開始忙碌起來,轟轟烈烈的晉北城市改造工程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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